“沒有太大的問題,孩子也很健康,母子平安。”

    醫生偷偷瞟了一眼秦熠身後的保鏢,個個嚴肅著臉。

    光是秦熠一人的殺氣就足夠懾人了……

    這陣勢壓過來,整個醫院都籠罩在可怕的陰影中。

    醫生慌忙補充,“就是淋了雨,身子很虛,掛些營養水很快就能康複。”

    秦熠陰鷙的目光問:“所有的器官內髒你都確定她是完好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內部需要拍片,才能確定是否有內傷。”

    “拍!”

    “建議等病人醒來再拍會比較好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就拍,還有她的腦袋,也給我拍!”

    幾個小時後,秦熠看著夏早早的片子,醫生一一解釋著,她所有的器官都是完好的,沒有任何損傷。

    秦熠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才鬆懈下來。

    擠在病房裏的保鏢和醫生都被撤了出去,房間終於安靜了。

    靜得夏早早每一次呼吸都聽得見。

    秦熠坐在病床邊,握著她的手,低沉的目光盯著她,許久……

    烈風將那份素描本帶過來:“少爺,閻大少還在急救的手術中。”

    “情況怎麽樣?”

    “暫時還有氣……可是能不能救活,生死未卜,隻能聽天由命。”

    秦熠目光冰冷,他自然不關心閻聖的死活……

    可是夏早早昏迷前瘋狂的樣子,著實嚇到了他。

    她居然驚嚇到神經錯亂的程度……

    他眯起眼,大雨中,她跪下來哀求他救閻聖的畫麵曆曆在目。

    秦熠努力按壓住那種瘋狂迸發出來的妒忌。

    就是他對閻聖的妒忌讓他親手將她推開——

    翻開素描畫,不斷地看著畫裏的字跡,那些她對他愛的證明。

    秦熠在這段感情中無疑是自卑的,自卑到從來不相信她的愛,也不斷地用各種方式去驗證……

    一向自高自傲的他,在愛情麵前居然會自卑。

    秦熠詭異地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他就像個害怕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……

    恨不得每天把她藏起來,任何人都不得覬覦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做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問你話!”

    烈風遲疑地問:“少爺是在跟我說話?”

    “這裏除了我們還有誰?”

    “我以為你在跟夏小姐說話……”烈風垂首說,“少爺不會錯,即便少爺做錯了,也是對的。”

    這是主人一向的信條,也是下人應該有的覺悟。

    秦熠陰冷一笑:“你也譏諷我?”

    “不敢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到底哪裏比我好?”秦熠捏著素描本又問。

    烈風犯難了,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:“論相貌,家室,背景……少爺你和閻四少不相上下,沒有高低區分,少爺有少爺的人格魅力,不能相比。”

    “不相上下?沒有高低區分?”秦熠冷冷地笑了起來,“也便是說,我沒有任何優勢了,是麽?”

    烈風不敢再講話了。

    連唯一夏早早愛他的優勢,都被他一手打碎了。

    他不確定他在對她做了那麽多殘忍的事以後,她的心還會向著他……

    撥開她的發跡,他的手指觸到額上的傷疤。

    仿佛那傷疤現在還滾燙著,灼傷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秦熠把手縮回來,麵容冷硬著,忽然很怕她睜開眼睛,怕她眼底對他的怨恨和指責。

    怕她叫“閻聖”的名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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