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她可以不管,但是她不管,秦思洲不肯幫忙,閻聖不可能求秦熠。
秦熠是閻夫人的病情唯一的希望。
秦熠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,極為諷刺的語調:“幫忙?我沒聽錯?”
夏早早咬唇:“對。”
“難得閻太太有事找我幫忙。”
夏早早瞳孔微縮:“這件事,隻有你能幫忙。”
秦熠靠著門,冷凝的回過臉,他的眼中充滿了對她的厭惡……
夏早早知道,她大概又要把事情弄糟了,其實她可以找秦思洲,可為什麽她寧願選擇請秦熠幫忙呢?
她大概是怕貿然衝去找秦思洲,會把局麵弄得更糟。
“閻夫人肯聽你的話,而且她把你當成了年輕時候的秦先生。”
秦熠一聽她開口就知道她要想幹什麽,根本就是懶得聽,轉身要進屋。
夏早早追聲問道:“秦少,就當我求你。”
秦熠的腳步凝住,自留了半個身影在外麵:“閻太太,你的求,現在在我眼裏一文不值。”
“我明白,隻是舉手之勞……”
“婆媳情深,閻太太,沒想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。”對別人重情重義,對他偏偏那麽狠。
“我承認,我有很多地方對不起你,可是那都是過去。”
“過去。”秦熠低喃著這兩個字,冷嗬了一聲,抓著酒瓶的手指發白:“你過去,過的真是輕鬆,但是在我這裏……永遠也——過不去。”
“那你要怎麽樣才願意幫?”夏早早低聲笑了:“如果你覺得解氣,哪怕你打我,今晚你挨的幾棍,我可以還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或者你覺得對我怎麽做,你才解氣?”
秦熠緩緩回身,麵容在夜色中絕色傾城:”打你,隻會髒了我的手。“
夏早早心口絞痛,她從來沒有這麽低聲下氣的求過人。
而現在,她求他,可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求了,斂回目光:“那,對不起,打擾了。”
轉身就要離去,秦熠卻挑了挑眉:“想讓你怎麽樣都可以麽?”
夏早早抬眸,便聽到他說:“那就一輩子給我當牛做馬,你能做到嗎?”
夏早早剛剛亮起的眸光,一下子又暗了下去。
“做不到?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還有什麽跟我談的資格?”
繼而冷笑:“我有利用價值了,你第一之間想到我,我沒有利用價值了,就把我當皮球一樣踢掉。”
我沒有...夏早早緊緊攥著手,不說話。
“閻太太,你最好看清楚,你要玩弄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。”
他,秦熠。
隻手就可以遮天的男人,被她淪為手裏的玩具。
夏早早雙目黯淡無光,也覺得自己的太無恥了。
她已經把秦熠傷成這樣,還出現在他麵前,去招惹他,利用他。
“是,你說得對,我的確是不該再打擾你了。”夏早早別開臉:“你的確沒有再幫我的理由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這句話,每天每夜她都想要對他說。
夏早早的情緒微微有些起伏,但仍努力的抑製著。
“秦熠,所有的一切,對不起。”
秦熠的目光幽暗。
高大的身影散著幽冷,他目光如灼,似乎在探究她話裏的真實性。
“即使這樣,你仍是最好的,我相信,也希望你以後會幸福。”
夏早早清淡的聲音淹沒在雷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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