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熠冷冷的說:“放心,她很識大體,知道什麽該說,什麽不該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跟你不同,她不會口是心非,也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,徒增我的厭煩。”他灼熱的氣息吹在他的頭頂。

    她的心一沉,像被針紮了一下。

    難怪他都曾晗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秦熠騎著馬在前麵,曾晗在後麵默默的跟著。

    夏早早想要叫他快一點,她這樣子很尷尬,但是又知道他這樣子是為了照顧她的身體。

    不禁又難過起來,到了這個時候,他還在為她著想。

    藍色的天空依然綴著朵朵白雲,仿佛伸手便能將雲朵摘下來般。

    草坪上,兩匹馬一前一後慢慢的皺著,一路上除了馬蹄聲,若有似無的鳥叫聲,空寂的有些可怕,沉默的氣氛有些詭異。

    夏早早聞著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,兩個人明明是前胸貼後背,這麽親密,心卻像隔了十萬八千裏這麽遙遠。

    心口的抽痛,從遇見他的這一刻,都沒有停止過。

    為什麽會那麽痛?

    秦熠,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讓心裏的疼痛停下來?

    她隻希望這一路,能夠漫長些,要是永遠也走不完,該多好?

    隻是怎麽可能呢?

    莊園就在前方,他們一直騎到了大門口,秦熠還沒有下馬的動作。

    他沒有下,曾晗也乖乖的坐在馬背上,傭人們過來要拴住繩子。

    夏早早咬了下嘴唇,她又何嚐想下來,隻是有人來了,他們這樣像什麽樣子?

    “放我下來。”她動了動身子,他要是不解開扣子,她根本就出不來。

    秦熠的身體微僵,手臂遲緩的抬起來。

    一顆扣子仿佛要耗盡所有的力氣才能解開。

    夏早早終於離開了他的懷抱,冷風一下灌進來,可怎麽能比得上她的心?

    他躍然跳下馬,自然地伸手給她。

    她猶豫了片刻, 還是讓她抱下馬背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莊園外傳來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,大概莊園的主人,秦思洲回來了。

    果然,門口看門的人全部站直了甚至,彎腰行禮。

    夏早早緊張的看過去,幾十名保鏢護在左右,浩浩蕩蕩的正向他們走來。

    秦思洲騎在正中間,一身深色的騎馬服,威嚴,高貴。

    隨著他的走進,夏早早隱約看出了他的樣貌,秦熠與他,的確有幾分相似。

    秦熠的目光卻落到了閻聖身上。

    他果然來了。

    夏早早隻覺得肩膀一痛,一股冷氣從秦熠身上擴散開來。

    他突然惡狠狠的將衣服脫掉,猛地往旁邊一扔。

    離他最近的傭人連忙接住衣服。

    秦熠陰鷙的目光掃去:“接什麽接,這麽髒的東西給我扔掉。”

    傭人應了聲事,拿著衣服就要往垃圾桶扔。

    “慢著!”

    傭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拿去燒掉!”

    燒掉?

    傭人瞪大眼,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秦熠渾身上下仿佛是粘上了什麽可怕的病毒,轉過身,快步往裏走。

    曾晗也趕緊下馬,跟在秦熠身後,臨走前,意味深長的看了夏早早一眼。

    夏早早:“……”

    曾晗不疾不徐的將目光重新移回秦熠身上。

    看得出來,她是受過良好的禮儀,有很好的家教,連走路的姿勢,舉手投足都是那麽的大方得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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