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早早拿出溫度計一看,39.6度,燒得很嚴重!
這別墅由於地勢偏僻,有一個房間儲存了應急的藥,但這次沒有帶醫生來。
所以昨晚夏早早才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,給秦熠敷額頭。
而現在,顯然這種原始的方法對他不管用了,他必須立即輸液...
現在叫醫生趕過來明顯時間來不及了...
夏早早猶豫了片刻,吩咐傭人去拿藥水。
自從跟在秦熠身邊,他們都是三天兩頭的受傷,生病,現在夏早早對包紮消毒都得心應手了。
隻是掛個藥水而已,她也可以自己來。
估計再過不久,她能成為一個略懂皮毛的醫生。
夏早早苦中作樂地想著,一顆顆打開秦熠的扣子,在廚師的幫助下,將秦熠的髒衣服全都脫下來。
看到他胸口上的槍洞,直到現在她看到了還隱隱作痛。
果然,背負了這麽沉重的傷痛,他們怎麽會忘掉一切重新開始。
一切都是她太天真了!
傭人拿著藥水瓶回來了:“夏小姐,別墅裏沒有醫生。”
“我知道,我來吧。”
“你會?”
“從今以後我就會了。”夏早早苦笑,從傭人手裏接過藥水,找了個衣架子過來掛好,握起秦熠的手。
寬大的手掌上有好幾道豁口,他隻粗略地包紮了一下。
夏早早先給他把傷口包一包,這才插了針頭...
藥水緩緩輸入。
夏早早鬆口氣,握著他的手,看著上麵的傷口一陣心痛。
他們相遇後,不但她到處是傷,他也是,總虐待自己。
秦熠,這樣血腥的愛我真的承受不起!
傭人端來水盆,夏早早打濕了毛巾給秦熠擦拭著身體...
傭人看著她包紮成十個蘿卜的指頭,小心提議:“夏小姐,不如我們來幫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,你們都不出去吧,他的身體不喜歡別人碰...”
話音剛落,夏早早又是一陣苦笑。
從今以後,他的身體隻有別人碰了...
傭人離開,夏早早專注地給秦熠擦幹淨身上的沙子和汙跡。
他髒髒的臉,就像頑皮的男孩在沙灘邊玩了很久,夏早早看著他,忍不住輕聲笑起來,可是笑著笑著,眼裏又盈滿了淚水。
用毛巾擦幹淨他的臉,那張俊氣的容顏顯現,怎麽都看不夠。
夏早早忽然想,素描本被衝走了,是天意,因為裏麵寫了很多她的話...
但是秦熠如此想要那素描,她為什麽不可以再畫給他呢?
想到他早晨偷偷去撬那個抽屜的畫麵,他固執起來真是個大男孩。
夏早早就這樣邊笑邊給他擦著,等他全身擦幹淨,盆子裏的沙子都有厚厚一層。
換了n盆水,擦幹淨最後一遍。
夏早早給他蓋好被子,拿起筆。
她的手指頭浸了水微微刺痛著,包成粽子的手畫畫根本不方便,連筆都握不穩。
夏早早試畫了幾下,根本不行。
隻好把繃帶都拆了...
夜逐漸深沉。
筆在紙上發出輕輕的摩擦聲,傷口被筆咯著,很痛,有時候著力都會裂開...
夏早早微微皺著眉,咬著唇,什麽疼都可以忍耐過去的。
忽然,一個傷口終於被擠開,一滴血掉下來,砸在畫紙上...
弄髒了。
好好畫了一半的畫,就這麽給髒了!
夏早早很失望,在櫃子找了幾個ok繃貼上,重新畫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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