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霏咬唇,剛要說話,突然——
砰的一聲槍聲響起。
就在樊霏的眼前,一直鴿子落下來,白色的羽毛一大片鮮紅的血。
樊霏先是一怔,隨後驚得一下子差點竄到了林韋柏的懷裏。
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袖子,整個身體都在發抖,她拽著林韋柏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身體也小鳥依人的靠了過去。
她第一次離他那麽近,耳朵幾乎是貼到了男人的心髒,然後聽到——
撲通,撲通——-
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,就像一麵鼓。
樊霏臉一紅,抬起頭:“對不起,忘了你身上還有傷。”
林韋柏也尷尬得紅了耳朵,看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複雜。
季佑澤沒想到這一槍沒有使他們兩人分開,反而靠得更加請你,臉色一沉,又打出了一槍。
原本還在地上歡快啄食的鴿子被槍聲嚇得四處飛散,最終還是逃不過被搶擊中的命運。
隨著季佑澤接連幾聲砰砰砰的槍聲,鴿子應聲而落,倒在了樊霏的腳邊,全是鮮紅的血,觸目驚心。
樊霏循著槍聲看去,是季佑澤!
季佑澤拿著長長的獵槍,用瞄準的姿勢對著他們,準確來說,角度是瞄準了林韋柏...
“你要幹什麽?”樊霏向前小跨一步,擋在了林韋柏的麵前。
砰地一聲,一槍落在了樊霏的腳邊,驚得她一下跳了起來,被林韋柏一下拽到了她的身後。
季佑澤收起槍,退回去,大概是要下樓親自收拾她。
樊霏蒼白著臉,她知道剛才最後一槍是要警告她,眼睛向腳邊掃去,眼前的鴿子血肉模糊,令她惡心的頭昏目眩。
連鴿子都不放過,真是個魔鬼,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讓林韋柏幫忙,現在想離開的決心更重了。
“韋柏,我知道這件事不該求你,你本不該卷進來...但是我已經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。”
林韋柏目光一柔,低聲問:“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?”
“你幫我們逃出去好不好?”
林韋柏頓了一下:“逃出去?”
樊霏重重點頭,似乎不曾懷疑他有這份能力:“隻需要你想辦法聯係上一個人,我們就可以逃出去。”
砰砰砰
季佑澤居然下樓,一邊向他們走過來,一邊開槍。
“我願意。”
樊霏被槍聲驚得一顫一顫的,眼看季佑澤離他們越來越近,連忙對林韋柏說:“謝謝你韋柏,你可不可去找早早,她會把需要聯係的人聯係方式給你。”
砰
槍林彈雨,季佑澤的槍法向來很準,這麽多發子彈沒有打中他們,顯然隻是對他們發出了警告,她有意支開林韋柏,因為她知道季佑澤隻是衝自己而來。
......
這邊,夏早早跟林韋柏談妥,就等時機出手了。
秦熠已經被傭人擦洗過身體,換了藥,也換上了幹淨的衣服。
“不是不喜歡讓別的女人碰麽?”夏早早倚在門邊,抱著手臂嘲諷盯著他:“我看你是享受的樣子。”
秦熠一張臉瞬間跟潑了墨水一樣,黑漆漆的。
他現在四肢都被綁著,眼神凶了幾次,也不管用了。
傭人都知道現在他是一隻無力的病老虎,被鐵鏈鎖著的,再凶有什麽用呢?
“既然都收拾好了,你們都出去吧。”夏早早讓傭人放下吃的,把所有的傭人都遣散了,這才打開閻聖那邊的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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