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的好意,我自己來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那好吧,你小心點。”

    樊霏看著椅子上放著的幾件換下來的衣服:“你喝粥,我幫你去洗幹淨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——”

    樊霏就在拿起來的瞬間,從裏麵夾著掉了一條內褲下來。

    她瞬間不好意思,林韋柏的臉色也顯得更加僵硬了。

    “我會當做這是襪子……對,它就是襪子。”

    夏早早:“……”

    身為局外人,一眼就看出來林韋柏看樊霏的目光特別深沉。

    說實話,她不是很看好這一對,不是看低林韋柏,而是他們認識時間這麽短,樊霏並不是一個短時間內就可以接受一個人的人。

    但撇開這些不提,林韋柏的人品忠厚老實,盡職盡責,倒是個可依靠的人選。

    夏早早不動聲色,隻要樊霏幸福,其它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傭人找過來:“夏小姐,原來你在這。那位怪癖的先生不但不喝粥,還把傭人打傷了。”

    夏早早神色恍惚了片刻:“隨他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一直叫著你的名字,要下床。”

    夏早早心口一蟄:“你們連個四肢無力的男人都控製不住嗎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又一個傭人匆匆跑過來,一臉駭然說:“夏小姐,夏小姐,那位先生一直在用拳頭擊打自己的傷口。”

    夏早早身體一抖,他到底在做什麽?

    他的傷口才開刀,取出子彈,虛弱得很。

    夏早早再也忍不住,一把推開傭人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秦熠的房間就在隔壁。

    門打開著,裏麵傳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和藥味。

    幾個服侍他的傭人遠遠看著他,不敢湊近——

    秦熠勾著身子,單薄的白色睡袍沾染了血色,頭發滴著冷寒,一張臉在燈光下也是蒼白的。

    “秦少爺,沒有把你關起來,還留著這麽多的傭人服侍你,喂你喝香噴噴的粥,還有什麽是你不滿足的?”夏早早嘲諷的聲音出現。

    秦熠抬起臉,那紅色的瞳孔流轉著讓人窒息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你終於舍得來了。”

    他扯了扯幹裂的唇。

    據說他醒來後,沒肯喝過一口水,自然也沒有吃東西。

    距離昨天他中槍後,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。

    本來在給他掛著的藥瓶也被打翻了,他的手背挑出赫目的鮮血……

    “怎麽沒一槍殺死我?”他冷清地笑著,“是舍不得麽?”

    “給他換藥水。”夏早早避開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夏早早,你回答我!”他沉悶地怒吼,又要下床。

    四肢無力,他現在的情況根本連站立都不穩,傭人過去扶他,他駭然的目光一瞪,雙目充血。

    僅是那眼神就讓人害怕,仿佛在警告著,誰敢靠近他一步,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
    “一個毫無力氣的廢人,你們也怕?”夏早早幾步走過去,壓住秦熠的肩膀,讓他躺下。

    大手猛地扼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就仿佛是抓住她的心髒,她的心狂亂地跳著。

    他仰著臉盯著他:“你應該直接殺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一刀殺了獵物,倒不如把他關在籠子裏,每天折磨他,撕裂他的傷口,幫他包起來再撕裂……要來得有趣得多。”夏早早冰冷地說,“這是你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現在你成為我的階下囚,我要把從前你在我身上加諸的屈辱。全都還給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個不殺你的理由夠不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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