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氣中,他邪俊的臉,深邃線條如刀刻,大氣粗狂,五官卻十分精湛,睫毛根根分明沾著水珠。

他的鼻梁高挺,每一個角度都透著陽剛之氣,無懈可擊。

於是門豁然打開。

糾纏的兩個人,跌跌撞撞倒在了大床上,正準備新一輪的攻勢。

床頭櫃的手機,不合時宜的震動了一下。

男人不悅的伸手拿過手機。

女人柔軟的四肢纏住:“討厭,誰啊,這麽不識趣,關掉手機好嗎?”

季佑澤手機從來不關機,哪怕跟女人糾纏到一半,突然有事,他都可以抽身而出,冷靜的離開。

這種收付自如和鎮定,讓女人感到可怕,而且沒人可以破例。

直到有一天,有一個女人,他為她破例了一次又一次。

大掌執起手機,whatsapp已經浮動了好幾組圖片的消息。

他點進去,統統都是樊霏。

她姿態妖嬈嬌媚的躺在水晶浴缸裏,黑色如瀑布般的發垂在浴缸的邊沿,火紅的花瓣,簇擁著如雪白皙的身體,臉頰泛起了迷離的紅潮,羞怯的樣子,又像是欲拒還迎。

季佑澤眉峰一皺,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樊霏,差點就認不出來。

他冷冷的劃開了幾頁——

樊霏捏著高腳杯,周旋在一群年輕的男人之間...

她紅色的晚禮服後麵V字鏤空一直到臀部,露出了好看到令人窒息的蝴蝶肩胛。

她微微勾唇,深情的看著對麵,仿佛對方便是她一見鍾情的連人。

照片捕捉的角度很好,隻拍到了樊霏,男人的全貌都沒有出現在鏡頭裏,隻拍到了男性捏著高腳杯的手,和那隻造價昂貴的手表...

季佑澤氣息冷然,又向下翻了幾張。

姿態萬千的樊霏,身上淡淡的透出一股迷人的氣質,高貴,淡然。

跟以前那個保守的家庭婦女不一樣了,或者說完全顛覆。

短短的時間,這個女人腦子是抽了嗎?變成穿梭男人堆裏的花蝴蝶,是想連兒子都不管不顧了?

季佑澤的瞳孔冷然凍結,充滿了殺氣。

此時,女人抱住他,使盡了渾身解數,在男人的胸膛上來回的摩擦:“不要再看手機了好不好?”

她握著男人的手,附在雪白連綿的曲線上,帶著他揉出了各種曖昧的形狀:“看我...”

季佑澤的臉色瞬間凍結成霜,用力一掀,女人順勢滾到了床下。

他陰鷙的起身——

......

另一邊,樊霏一把搶過夏早早的手機,剛才看著她將她的照片一張張發出去,她的心慌的不行。

“不夠,要發到他有反應為止!”

“不要——”

“你確定他能到嗎?”

“是的...我確定。”

話音剛落,電話鈴聲響起。

樊霏看了一眼手機屏幕,如臨大敵,整個臉色都變了:“是季佑澤...”

“果然有反應了。”看來,季佑澤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,最怕麻木到一個電話都沒有。

夏早早一把搶過發給的手機,摁掉。

“睡覺去。”

“你幹嘛摁掉他的電話,他會發瘋。”

“這不就是我們要的嗎?目的達到了...”

“……”

夏早早看她不解,推著她走進臥室:“男人天生賤,我心漠然,他才殷勤,隻有這樣,男人才會注意你。”

“早早,你懂的真多。”而且還早熟。

夏早早堪堪的笑,這些都是那個男人教她的,盡管她也沒有把愛情這門學科學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