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飛機在天空劃破天際,莊園越來越遠,直至成為一個黑點,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。

“舍不得?”她一直向後看,閻聖自然看得出來她在看什麽。

“能不能在機場降落,我去接一個人。”

“去機場。”閻聖問也沒問,讓飛機拐頭去機場,支開了其他保鏢。

夏早早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:“聽說你喜歡蔓越莓餅幹,我做的,送給你。”

閻聖欣喜,他要的不多,隻要他的妞兒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,他根本不奢望他的妞兒會親手做他喜歡吃的餅幹送給他。

他如獲至寶,將餅幹抱在懷裏,像被別的小朋友搶走的小孩。

還有這個。

夏早早拿出了一個紫色磨砂的小瓶:“這段時間,我跟閻溪學了做了些香薰,我挺喜歡這個味道的,你聞聞看。”

說完,打開了瓶蓋,放在他的鼻尖下。

一股薰衣草的淡淡清香,聞著十分舒服,仿佛所有的疲憊都放下了。

他閉上眼,隻覺得很困,慢慢,含著幸福的笑睡過去了。

夏早早深看了他一眼,心裏說不出的抱歉,他或許會對她很好,可是她知道秦熠不會這麽就算了。

他會找到她,會與閻聖對峙,最後兩敗俱傷。

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結果,所以,她隻想去一個他們都找不到的陌生地方,有她要的自由和自我。

用麻醉槍解決了機長,帶著行李下了飛機。

與黎曉約好,她機票,所有的手續都是黎曉代辦的,為了讓自己消失得更徹底,她用了假的身份證,護照,甚至與黎曉約好了不再用手機聯係。

黎曉抱住她:“一路保重,我和樊霏說好了,她會來接應你,隻是我要是想你怎麽辦?”

“傻瓜,我又不是不回來。”隻是回來的時候,不知道會是怎麽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,隻是希望,一切歸於平靜時,和那個他,不再有任何糾葛。

握著護照,在空中揮手,與這座城市告別,與黎曉告別,與過去的自己告別。

再次從機場走出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,飛機抵達A國。

離鯨城最遠的地方。

出口,人群中,一個較小的女人舉著牌,牌上寫著早早兩個字。

“樊霏。”早早歪著頭,看著不遠處的女人,幾年前,她才不過十五六歲,樊霏也不過比她大五歲。

那時看樊霏,覺得這個姐姐的氣質恬靜,沒有距離感。

現在的她,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,明顯看出了努力生活的影子,略顯疲憊。

“早早!”樊霏衝向前,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,一點也不會因為幾年不變而變得陌生。

寒暄了一陣,樊霏開車帶著夏早早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別墅。

夏早早換鞋進門,別墅不算很大,,至少跟莊園比,算很小了。

裝飾和擺設是西歐風,也具有濃鬱的A國風情。

門口隻擺放女士的鞋,一個人的杯子,看了一眼臥室,一個枕頭,一床杯子。

“樊霏,你一個人住嗎?”

她記得她已經結婚了...

“嗯,我一個人住,我離婚了...”

樊霏不好意思的開口:“離婚不久,所以沒有跟黎曉說,也沒有告訴家人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

“沒關係,反正我也習慣了,沒離婚的時候,也是這樣,更多是一個人住,後來有了孩子,心思就放在孩子身上。”

“孩子呢?他以前經常不回家?”

“孩子給他,雖然結婚了,但是我和他與情人沒什麽區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