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效似乎發揮了作用,他又恢複了禁欲優雅,剛才頭痛欲裂的模樣,仿佛是大家的幻覺。

他凝著桌上的一片狼藉,心裏已經猜到了什麽,轉頭,看見夏早早從地上爬起,起身將她拉進懷裏:“抱歉,剛才頭疼,沒忍住。”

夏早早微微一怔,隻知道前陣子他一直頭疼,沒想到這麽嚴重,她搖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
“熠哥哥頭疼得厲害?要不要叫醫生看看?”

“不用。”果斷的拒絕,秦熠知道,另一個他在找一切機會,想要取代現在的他。

他不是沒看見謝清淺和夏早早她們怪異的眼神,就代表著自己剛才控製不住時的反差有多大。

而且竟然毫不留情的將夏早早甩了出去,他的懊惱檢查夏早早身上有沒有新出的傷,才搬到大莊園,便摔了兩次,怕她以後對莊園生出恐懼。

“你真的不要醫生看一下嗎?”夏早早也很擔心,不知道秦老爺子在電話裏說了什麽,為什麽這個男人會生氣成這樣?

疑惑間傭人將麵條端上來,秦熠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吃點藥就沒事,吃飯吧。”

傭人們先把桌上破了的玻璃水瓶和花收拾幹淨,謝清淺凝著傭人將藥扔進了垃圾桶裏。

其他人都像約好似的,沒有再提這件事,而是專心的吃麵。

午飯因為剛才的事情,氣氛變得很奇怪,謝清淺心裏在琢磨事情,所以也不再說話。

吃完,秦熠和夏早早會他們所住的別院,凱琳奶媽則扶閻溪回了房間,謝清淺讓傭人泡了杯咖啡。

趁著餐廳沒人,她彎腰,從垃圾簍裏,把那一片藥撿了起,用紙巾包裹,放入口袋。

夏早早和秦熠上了歐式裝飾的馬車,按夏早早的要求,他們住的別院是離主院最遠的地方,一方麵是有意識的和閻溪保持距離,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另一方麵,她不知道為什麽,謝清淺的出現,讓她感覺連空氣都變得窒息。

聽她講話,就覺得想吐...

“臉色不好?在想什麽?”

“我在想謝清淺。”馬車在晃蕩,搖晃間她抬眼看秦熠:“她和你是什麽關係?”

秦熠定定的盯著她,眼中的笑意跳躍著:“你覺得我和她什麽關係?”

“誰知道,你的小情人多如牛毛,如今連孩子都要有。”夏早早撇嘴,而且個個都是大美人。

秦熠勾起唇,低啞地笑出聲來。

隻聽到馬蹄踩在地上,隔著地毯依然能聽到篤篤篤的馬蹄聲,馬車上的鈴鐺也叮叮作響。

夏早早瞪著他:“你笑什麽?”

“我在笑馬車裏一股濃濃的醋酸味。”

“哪有——”夏早早皺眉:“不說就算。”

秦熠定定的盯著她,那火一樣的眸子裏跳躍著無限的亮光。

她被那眼眸找的無所藏匿,仿佛心思都要被他窺破。

“看我做什麽?”

“我要把你吃醋的樣子,印到心裏。”

“我才沒有...我隻是想剛才為什麽突然掉到暗道裏,如果是你的小情人,借著機會讓我消失,不是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