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揚被翟晚櫻氣得無語,他坐在沙發上,雙腿彎曲平行,頭埋在雙手裏,十指穿過短發,狠狠地拽了又拽,似乎頭發連著頭皮都要被他拽掉了。

冷笑繼而從嘴裏發出:“終於說出來了是吧,翟晚櫻,你終於忍不住說出心裏話了吧?看不上我,覺得我高攀了你?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可笑,自以為是的把夏早早當做假想敵,夏早早有的,你都要都,夏早早有,你沒有的,想方設法都要搶過來,

你不過是活在夏早早的影子裏的愚蠢賤人,你不會是以為這樣就能比得上她了吧?我告訴你,你永遠也比不上她!”

不等翟晚櫻回嘴。

楚揚繼續道:“晚上你是不是和金勝傑兩人來算計早早?要不是早早有解藥,你是不是真打算讓她像今天晚上的你一樣?”

“所以說,老天還是有眼的,你做的那些破事,我都知道,我就等著看,看你最後什麽下場,今天晚上的你,就是一個教訓,如果你還繼續,下次來教訓你的,不會是早早,而是我。”

翟晚櫻竭力掩飾住情緒:“不,楚揚,今天真的不是我的意思,是金勝傑讓我這麽做的。”

“他讓你這麽做,你就做?是不是他叫你做什麽都可以?”

楚揚突然抬頭,布滿血絲的眸眼中突然布滿了狠厲,是他從來沒有的樣子,他說:“翟晚櫻,咱們——玩完了!”

他的聲線冰冷,而不帶絲毫感情。

兩人爭吵的聲音太大,而且沒有關緊門。

披著睡袍的孟麗華一臉狐疑的敲了敲門:“大半夜的,你們不睡覺,鬧什麽?”

隨即孟麗華推門進去:“你們年紀不小了,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講?”

“媽,他打我!”翟晚櫻終於看到了救命稻草,一下子朝孟麗華撲了過去。

孟麗華看到翟晚櫻臉上清晰的五指印,當著楚揚的姆安沒有維護翟晚櫻的意思,隻是很刻板的語氣說道:“不管誰對誰錯,動手就不對,有話好好說,鬧大了不嫌丟人?”

說完,看向楚揚:“楚揚,你先說說究竟怎麽回事?”

楚揚臉色暗了暗:“具體你問翟晚櫻吧,阿姨,正好你也在,我正和晚櫻談分手,謝謝阿姨這段時間的包容和幫助,我明早會親自到醫院向翟叔解釋。”

說完起身,衣服行李都沒拿,便走了出去。

孟麗華氣得渾身發抖,當下脫下了拖鞋,往楚揚身上砸,沒砸中,砸到了門上,砰的一聲,又掉到了地上。

“媽,你看,簡直就是個白眼狼,當時楚家落魄的時候,要不是我們,他能有今天,這兩天鬧著分手,一定是夏早早這個賤人用了什麽狐媚招數,哼!他倒是知道過河拆橋了!媽,我不想和他分手。”

孟麗華被翟晚櫻哭哭啼啼的聲音,撓得心疼,向前坐到身邊,一下一下拍著翟晚櫻的後背,安慰道:“好了,別哭了,我明天跟你爸說說,以後楚家也別想和翟氏有什麽來往,你也別想著吊死在楚揚一棵樹上,連夏早早都能攀上秦熠,你就不能找個更好的?非要吊著楚揚?要錢沒錢,如今還這樣翻臉不認人,趁早分了算了。”

翟晚櫻哽咽著,哭起來一抽一抽的差點沒背過氣去。

眼睛一邊流著淚,一邊流露出一抹陰狠:夏早早,我絕不放過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