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聖並沒有因為夏早早下的逐客令而有任何的不快,而是看了秦熠那張又黑又臭的臉,嘴角的笑越發的燦爛了。

“嗯,正好老子也有事跟你說。”

秦熠就這麽看著自己的女人,和別的男人一同走出去,緊握雙拳控製著自己的脾氣,克製著不上去把人個拽回來的衝動。

出了門口,夏早早都還沒開口,封爵卻說:“天太熱,到車上說吧。”

夏早早遲疑了片刻,也覺得剛吃完飯的確也有些熱。

樓上一雙眼睛看著兩個人一同上了閻聖的車,閻聖向來粗線條,這次也紳士了一把,給夏早早先開了車門。

秦熠抓著露天陽台的歐式白色扶欄,恨不得飛下去,把他的女人給掠回來。

但是,要大度,女人不喜歡斤斤計較的男人,所以他極力的忍。

“閻聖,你的項鏈對我來說意義太重大,我承受不起,能不能把它拿掉?”夏早早說著拽了拽項鏈,她不是沒有想過辦法,甚至特意到了飾品店,找了設計師,手工很好的工藝人,看了項鏈驚歎的同時,無比搖頭輕歎。

除非把項鏈切割,但是切割後再沒有複原的可能...

“什麽意義重大,不就一條項鏈,你帶著挺好看的。”閻聖調了冷氣,一下子靠在真皮座椅上,陰柔的說。

“我和秦熠結婚了。”夏早早認真的說。

閻聖先是呆住,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停止,包括呼吸。

車裏是一股淡淡的桔子香水的味道,他曾經為了找與她身上的體香相近的香水,幾乎調用了所有大牌的調香師,聞樣品聞到嗅覺麻木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閻聖這才轉頭看向夏早早,那雙好看的狐狸眼,堅定的,毋庸置疑:“那又怎麽樣?老子不介意。”

不介意?

夏早早回想自己剛才的表達,沒有毛病啊。

這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,而是她明確拒絕的態度,他的回應應該不是反問她那又怎樣...

而且她還真沒見過插足別人的關係,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,突然有些來氣。

“閻聖,你沒必要為了我背上第三者插足的罵名。”

閻聖的臉色一點點的暗沉下去,他伸進口袋掏出了煙,有意識到開窗吸煙外麵的熱氣會進來,無奈又把煙放了回去。

再次將眸光方到夏早早身上的時候,已經沒有剛才夏早早說他背負第三者罵名的那種傷痛,而是恢複了陰柔:“老子這輩子,第一次動心,就算背負罵名,老子覺得值。”

說完,看了夏早早脖子上的那條項鏈:“項鏈你不用問我到底怎麽才能弄開,老子的回答永遠是不,你盡管放心帶著,用不了多久,它和你都會成為名正言順。”

夏早早並沒有深究這句話的意思,而是在想還能用什麽辦法說服他把項鏈拿開。

“秦熠已經把項鏈的事跟我說了...”

閻聖仰頭靠在座位上,從喉嚨裏發出了兩聲低沉的笑,他知道,隻要秦熠把事情說穿,那就說明秦熠認真了,而項鏈在秦熠麵前對夏早早已經沒有了保護作用。

閻聖斂起悲涼的笑,從後座拿了一束花,橘色的朱麗葉玫瑰,他曾給她特意從法國預定了這種罕有品種的玫瑰,前兩次都陰差陽錯沒有送出去。

今天本想第一時間送給她,卻因為下車太急,急著確認她沒事,連花都忘了拿。

“送給你。”閻聖把話遞給夏早早,不容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