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浴室裏,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,皮膚被自己搓地通紅,頭發搓洗間被自己搓得發麻,直到頭皮被水衝的有些刺痛,她才從浴室裏走出來。

她穿著白色浴袍,低頭用幹毛巾把頭發的水吸幹。

感覺房間裏站著人,而且不止一個。

抬頭,秦熠和一個女人在她的房間裏。

“賀醫生,麻煩你。”

賀醫生向前,禮貌的表達了她要給夏早早檢查傷勢的想法,並開始給她做檢查。

沒多久,賀醫生在本上做好記錄,放下本子,拿起藥給夏早早處理,然後說道:“小腿和後背共有三處明顯的淤青,手臂有破皮,沒有內傷,破皮的地方需要差點藥,手掌心這個地方之前受過傷嗎?”

夏早早點點頭。

“還沒有完全愈合,要小心點,別再裂開了,每天記得擦藥。”

給夏早早擦完藥後,看了秦熠一眼,秦熠示意讓她走。

“過來。”醫生走後秦熠讓夏早早過來。

夏早早不自覺的走過去。

“手疼嗎?”舊傷沒好又添了新的,秦熠牽起她的手看了一下,本來嬌柔白皙,現在青一塊紫一塊。

“疼,疼死了。”夏早早忍不住逗他。

秦熠知道她在逗他,剜了她一眼:“擦了藥就別亂動。”

說完走到長桌前,從裏麵拿出吹風機,插上插座。

“坐下來。”

他是要給她吹頭發?

夏早早聽話的坐下,隻見他打開吹風機,手指溫柔的穿過她的頭發,暖風拂過她的臉龐,頭皮也麻麻的很舒服。

夏早早美眸睨向他,看他專注的幫她吹頭發。

他專注力來,收斂了一些平時的邪肆涼薄,也收起了平日裏的雍容溫雅,反而是一種強大且成熟的氣場。

這樣的男人,真的沒有人會不動心的。

秦熠放下吹風機。

啪的一聲。

夏早早渾身打了一個驚顫,收回了神遊,動心?想什麽呢?

“累嗎?”

夏早早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,搖搖頭。

“不累的話,一會兒換身衣服,晚上有飯局,你要一起去。”

秦熠把電源線收起來,放進化妝桌的抽屜裏。

他的動作很細致,擺設有條不紊。

夏早早看著他如玉蔥般修長的手指,緩緩的移到他的手腕上。

袖子被他隨意的卷起,露出了健壯的手臂,手腕上帶著昂貴的手表,整個人的氣質高貴,優雅,有著不落凡塵的矜貴。

“在想什麽,臉這麽紅?哪裏不舒服?”秦熠收拾好吹風機,轉身擔憂的看著她。

夏早早用手背敷了敷自己的臉,熱度大概能煎上一個雞蛋。

秦熠揉了揉女人的頭發,吹幹的頭發被他揉的亂七八糟。

夏早早的頭也跟著晃來晃去,像隻小狗,洗完澡習慣性的抖一抖,然後透過淩亂不堪的劉海看向秦熠:“我在想怎麽謝你。”

秦熠的手僵住,眼前這個女人對他客套,讓他心裏閃過一絲的不悅,他不知道她對別人會不會也是這樣,對自己的親人,親密的人也會這樣嗎?

他不快,相反他更願意看到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他是她的,她亦是他的,她可以為所欲為的行使她的權利,隻是,這個女人,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獨立。

他幫她將劉海理了理,手沿著臉頰向下,勾住了她的下巴,逼著她與他對視,邪肆的說道:

“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