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曉睜大著眼翻開衣服的商標:“哇塞,早早,香奈兒都叫湊合,還有什麽是不湊合的?你這麽多新衣服怎麽沒見你穿?”

“我覺得舊衣服穿著挺舒服。”

黎曉聽完夏早早的話,覺得這才是她最欣賞夏早早的地方,不物質,你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件奢侈品或者名牌衣服,但她的平價衣著永遠讓人一眼看起來舒服。

她身上的氣質,永遠也不需要多加點綴,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。

“怎麽,不會是愛上老娘了吧?”脫口而出的老娘讓夏早早皺了一下眉:“欸,後來那個閻聖沒有再騷擾你吧?”

黎曉從衣服裏麵挑了一件款式最樸素的,她也擔心穿得太隆重引人耳目,聽到夏早早的問話,偏頭想了一下:“沒有,後來我拉黑關機了。”

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?”夏早早試探的問她。

“昨晚什麽事?我們不是跳完舞,吃蛋糕,然後唱歌喝酒啊,丫的那個林安娜,運氣賊好,跟她猜拳玩塞子回回輸,見鬼了。”黎曉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直輸,有點火大。

豪放的脫掉衣服,將新衣服套上,她比夏早早胖,有些緊身,勉強可以穿。

夏早早心猜黎曉的記憶也就到她喝酒這一步,心裏放心了不少。

這件事不能讓兩個人知道,一個是黎曉,一個是秦熠。

一個是怕心裏有陰影,她自己記不得,這便是最好的,另一個秦熠,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想讓他知道,大概是怕他知道後,以後晚上出去大概就不會那麽方便了,而且,他應該會擔心吧。

會擔心嗎?

心驚了一下,黎曉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手:“你最近怎麽回事?跟你說話老走神。”

夏早早拉下她的手,抬眼看向她換好的衣服,除了緊了一些,別的都挺合適的,白色襯出了她的氣質。

“你跟我說什麽?”

“我說,你看看我這麽穿還行嗎?我晚上兼職就這麽穿了,回頭幹洗後就給你還回來。”

“不用還,你就當做幫幫我好了,你看我衣櫥那麽多衣服,要穿到什麽時候。”

黎曉再次看了看在衣櫥裏碼放整齊的衣服,伸出手指像彈鋼琴一樣,一件件快速的掠過:“我說了吧,像秦叫獸這樣看起來就是出生高貴,養尊處優的人,怎麽可能會靠那種職業和手段來要女人的錢呢?”

手指定住,收回,搭在了夏早早的肩膀上,又說道:“不過你昨晚更我說的時候,我真的驚到了,沒想到秦叫獸這種身份的人會住你家,還到我們學校當教授,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你?”

“怎麽可...能。”說話間猶豫了一下,這也是她最想弄明白的事情之一,而且,她現在思緒越來越亂,如果他不是輝煌集團的總裁,而是傍富婆騙財騙色的男公關,他住到他們家,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母親的遺產,這是可以說得通的。

但是他這麽有錢,卻非要住在這裏,金碧園隻能算是普通老別墅,年久失修其實條件還比不上一般的商品房小區,實在是與他的身份不符。

而且,母親的遺產,為什麽會落在他的頭上。

這是她最好奇的。

唯一的線索是那本日記,可,日記自那天晚上後,她再也沒有看到過,也無處可尋。

實在是太可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