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熠掌心下意識的握緊,青筋在手背上隆起,這個女人,太有主見,有時候又太冷靜和執拗,對於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的東西又分得過於清楚。

說了這麽多,做了那麽多,他猜她要的不就是一張紙,一份協議,來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麽?

到了這個時候,居然還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,如果是其他女孩,麵對他的這番心意,早就感動臣服,30%輝煌集團的股份,一千多億的資產,在她口中,竟沒有一個愛字來得貴重。

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,他努力的克製著要將一切可以移動的東西,掀翻粉碎的衝動。

他沒那麽做,終究還是怕嚇壞她。

今天是她生日,他本想今天她所有的願望,他都會替她實現。

他知道她今天回翟家,她母親夏媛提過老爺子給她留了一份遺囑,下屬在和翟明接洽時,得知了翟氏股份即將被翟明全數攬入手中。

於是,他要保她周全,在今天送她30%的股份,擬定收購翟氏的計劃。

哪怕她說一天之內將翟氏完成收購,他都會願意想盡一切辦法去實現。

唯獨沒有想過,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,那麽她想要的是什麽?一紙解除他們之間關係的協議,還是那本日記?

想起昨天在她床上看到的那些與離婚相關的資料,秦熠麵如冰霜,眼底一抹寒意四起:“你還是想離婚?”

夏早早從沙發上站起來,唇瓣動了動,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
秦熠卻是冷笑,絕美的笑蔓延在嘴角,轉身,有她看不到的絕望。

“你...休...”想字還沒說出口,一個柔軟的身體突然從身後抱住他。

夏早早的臉頰貼在秦熠的後背上,隱約感受到了他結實的背部肌肉,還有她突然貼上去而變得有些僵硬的線條。

“秦熠,敢不敢...”夏早早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,明顯感覺到男人動了一下,接著說:“給我一個月的時間。”

她知道,他要說的是‘你休想’這三個字,也知道他的底線就是離婚,所以,她不會提這兩個字來回報他對她所做的一切,太無情,這跟過河拆橋沒什麽區別。

“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重新認識你,了解你,甚至愛上你。”

說到最後一個句,秦熠眉眼微挑,意識到這個女人,在用自己的方式跟他談判,而且條件不會這麽簡單,轉身,麵對她,並沒有說話,而是等著她繼續說下去。

房間安靜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,兩個人目光對峙。

“在此之前,能不能不要強迫我?”夏早早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眸光看向他,過了十八歲,唯有這種方式可以護自己周全,她想得很明白。

特別是那天他衝進她的房間,差點就要了她。

她並不想在還沒有確定他是不是可以交付之前,把自己交出去。

她早就給自己想好了後路,她想,哪怕到最後自己輸了一切,至少還有機會全身而退。

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一月在我不強迫你的情況下,讓你心甘情願愛上我,否則就放手?”秦熠的笑僵在唇邊:“這並不公平。”

“你不敢麽?”夏早早大膽的挑釁,剛才還是淚眼婆娑,此時已經像隻狡猾的狐狸。

“簡單點,你贏,我放手,我贏的話——”

秦熠邪魅的笑突然勾起,臉壓下了一分,捏住她的下巴,嗓音蠱惑地說:“我要你——給我生個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