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曉帶夏早早走向包間,路上夏早早努力的平衡著腳底下的高跟鞋,她需要適應,走得急了,微微扶了一下黎曉的胳膊,問:“一般客人會要求喝酒嗎?”

“一般不會,除非...”

“除非什麽?”

“除非碰到一些難纏的客戶,借酒撒潑,如果讓你喝酒就怕是借意占便宜。”

“這個我想到了,一般怎麽處理?”夏早早有想到這種情況,她倒不是怕被占便宜,畢竟秦熠在裏麵,怕就怕以她的個性,會忍不住把人直接拍死。

“如果真碰到這種情況,你就跟客人說如果你點一瓶拉菲,我就把這杯酒喝了,小氣點的客人不會讓你喝,難纏的客人頂多就會讓適合幾杯,其實秦叫獸在裏麵,我還是比較放心的。”

“嗯,我找機會拍幾張照片就出來。”

說完推門進去。

包間裏光怪陸離的燈光下,一陣陣誇張的哄笑,嬌媚的勸酒聲撲麵而來。

看夏早早穿著,知道是酒水促銷小姐,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她。

“來嘛,霍少再喝一杯。”

“討厭,說好了這次輪到我的呢?”

“這妞身材不錯。”突然又幾個人把眼光投向夏早早,夏早早忙著把頭壓低了些。

幸好燈光忽明忽暗,不會看得很清楚,那幾個人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美女身上。

她一邊有目的靠向他們,一邊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。

角落裏,目光突然一怔,那個人自帶疏離感,生人勿近,卻有種讓人一眼就終身難忘的英俊,超過了一切世俗的美態。

可惜他一個人在那喝悶酒,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美女在懷。

她沒有失落,反而有些慶幸,為什麽?

並沒有太多時間探究這種反常的情緒,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。

幾個人帶著風走進來,前麵的是一個穿著酒紅色襯衫的男人,隻見領口的扣子揭開了大半,手裏捏著高腳杯,走動間,酒液衝刷著杯壁。

細看,男人脖子上招搖地敞著一抹鮮紅的唇印,五官深邃,眉眼精致,是個十分英俊的男人。

與秦熠雅痞冷厲之氣不同,這個男人每一根毛發都張揚著狂妄。

包間立即被男人招搖地出場方式打斷,認出了他:“閻四少。”

“這邊坐,這邊坐...”

甚至已經有美女起身過去親昵的攬住他的手臂,帶他入座。

男人與夏早早擦肩而過,夏早早則是不著痕跡的退讓,她不想節外生枝,畢竟這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場所,而且會所的夜生活比她設想的還要糜爛還要不堪。

被喚作閻四少的男人抬眼看了一下夏早早,沒看清臉,餘光快速的從上倒下過了一遍,很快將目光轉到角落:“秦少。”

在空中倨傲地舉杯,而後交疊著修長的雙腿,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,懶洋洋的倚靠在沙發上,一手搭上了皮質沙發的靠背,一手握著酒杯。

夏早早盡量站靠向牆邊,雖然調情聲不絕於耳,但她還是能清楚的聽到閻四少喊了秦熠為秦少。

“怎麽?這裏的妞看不上?”閻四少將高腳杯搭在膝蓋上,周身散發著驕奢淫逸的味兒,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忽而掃過去:“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雛?”

說完,沒等秦熠回應,一把抓過身邊的女人,朝秦熠甩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