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寵物,秦熠看了翟晚櫻一眼,老板即刻明白秦熠的意思。

老板雙手接過黑卡:“好的,秦先生。”

轉身吩咐服務員將餐廳所有的客人都請了出去,自然有些客人不滿和不解,抱怨聲不斷:

“誰啊,這麽大的排場要包場,我這吃了一半,正吃得津津有味...”

“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走?”

“一百萬。”

“靠,我也是,什麽人這麽有錢?一百萬一桌,這裏幾十桌,豈不要幾千萬?”

翟晚櫻聽得臉色越來越暗沉,這時服務員走到他們身邊:

“二位,這裏已經被秦先生包場,勞煩您離開。”

服務員身後跟著兩名保安,保安背手而立,身材十分魁梧健壯,麵無表情掃了他們一眼。

翟晚櫻還是害怕的,畢竟要是保安真的動起手來,那就難看了,她擦了一下嘴,佯裝優雅地將餐巾摔倒了桌麵上,問道:“既然每一個被請出去的人都可以拿到補償,我的補償呢?”

“我剛才說將這裏的人和寵物請出去,抱歉,你在我眼裏,隻配做寵物,不配拿到補償。”秦熠修長的手指捏著高腳杯,每一根手指都透著天生的優雅。

聽完,楚揚蹭地站起來,麵如死灰:“秦先生,做人不要做得太絕。”

“做人還輪不到你教,楚先生,有一件事我倒是要謝謝你。”

楚揚沒想到秦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處事不驚,更沒想到秦熠要謝謝他,謝他?謝他什麽?

他疑惑的盯著眼前這張連女人都會嫉妒的顏,秦熠摟過夏早早,一個吻印上了她如絲的發,說道:“謝謝你放棄了早早,才讓我——如獲至寶。”

排山倒海的窒息感向楚揚撲過來,他雙手無力鬆垂在腿邊,努力地握著拳頭,節骨蒼白。

如獲至寶這四個字。

讓他的心口忽然絞痛。

痛的他想捂上自己的胸口,心裏像被壓了一座火山似的,又重又悶,這種感覺太難受,難受到他隻想以死解脫。

他一直不肯承認,他以為在一起久了,所有的感情都會變成親情,不會再有愛情了。

所以,他以為他能把夏早早當成妹妹,他以為翟晚櫻能給他帶來利益,哪怕有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大小姐脾氣,他都可以試著去愛。

可是他錯了,錯的離譜。

當眼前那個男人寵溺到極致,就差幸福地告訴全世界他擁有了夏早早,當秦熠一針見血的說謝謝他放棄了她。

他的心,已碎。

碎的一地的玻璃渣,再也拚不起來。

直到像行屍走肉般被翟晚櫻拽出門口,他才將腰彎下了,緩解這鑽心的疼。

一個如獲至寶,讓夏早早也被動的將在秦熠的懷裏,動憚不得。

半響,她才回過神,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:“謝謝,其實你不用這樣。”

“怎麽?心疼了?”

“沒有心,哪來的疼?”她說謊了,是,她心疼了,心疼的不是楚揚,而是過去三年已經回不來的青春歲月。

可是向來伶牙俐齒的夏早早在說出這句話時,語調隱隱的發顫,是不是心疼,秦熠哪會看不出來?

秦熠沒說話,內心莫名的煩躁,目光幽深的看著她。

她就像被X光掃描似的,從裏到外照了一遍,隻覺口幹舌燥隻好嚐試轉移話題:“今天的飯錢,我能不能先跟你借?等我有錢了就還你。”

“不用,你還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