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程車裏,夏早早鬆了一口氣,整個人陷入了座位裏,有一種感覺叫後怕。

又想起剛才男人的暴跳如雷,心情複雜交加,慢慢心裏浮起暗爽,一定要退貨哦親。

窗外夜色正迷人眼,一幀幀被車甩過去的人和事讓她看著有些倦,閉眼就要休息,突然一聲刺耳的急刹,衝破了天際。

伴隨著刹車聲,她整個人都撞到了前排的椅背上。

狼狽的爬起,開口要罵司機的開車技術,抬眼,赫然發現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橫在了出租車的前麵。

被一輛車反超,還突然橫在自己麵前差點釀成車禍,司機那裏還有好脾氣。

拉開窗直接開罵:“找死啊,趕著投胎早說,你給我出來,我TM的幫你!”

邁巴赫的車門響動,被推開,從車裏走出一個如閻王般陰鷙肅殺的男人。

男人半裸,燈光打在他身上,將他身形拽拉的更加的邪魅修長。

他一步一步走向出租車,陰暗不明的星眸裏,隱隱看見火光正旺。

步步生塵的腳底,每一次落腳都恨不得踩出一個坑。

男人強大的氣場把司機鎮住,開車這些年,什麽人沒見過?

這種氣場可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,有個詞叫與生俱來。

剛才還鼓著氣大喇喇的罵著,秦熠一出現,司機一下子就像漏了氣的氣球,軟了下來。

夏早早開門想跑,沒想到秦熠更過快,已經堵在了車門,拉開,把她拽出來,劈頭就對她吼:“該死,你知不知道半夜一個女人坐車很危險?”

“嗯?”夏早早有些懵,他不應該罵她剛才戲弄了他嗎?不應該衝過來說要退貨嗎?

難道僅僅是擔心她一個人坐車危險才追上來?

而且全然不顧自己仍然裸著半身?

莫名有一點暖。

“小姐,車錢先付一下。”身後司機不耐煩的等著付錢,無心觀賞大劇。

秦熠從褲兜拿出錢包,厚厚的一遝,不知道裏麵有多少張,抽出全部摔進了車裏:“夠了嗎?快滾。”

以為是瘋子,司機也是討到了便宜,一溜煙將車子開沒影了。

似乎是看夏早早沒事,秦熠緊繃的線條開始鬆弛,從另一邊口袋拿出煙和打火機,啪嗒一聲,在黑色的夜幕下升起一簇火光,煙被點著。

煙霧在他的指尖升騰出一條白白的線,擴大,散開。

抽煙的半裸姿勢,不同於往日那股濃濃的霸道總裁的王八之氣,如今有種破罐子破摔,痞氣到底的邪妄。

卻更殺傷力,這種魅力簡直是讓人死無葬身之所。

“玩夠了嗎?”秦熠嘴裏吐出好看的白煙。

盯著不斷擴大的煙圈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,夏早早撇撇嘴:“可以放過朱校長了嗎?”

“剛才你的表現差評,自身難保還想替人求情?”說完掐掉了煙,似看清夏早早心底的那點心思,說道:“休想我退貨,上車。”

女人不服氣的切了一聲,最終還是很識趣的坐上了車。

他看著她倔強的背影低低的笑,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那麽爐火純青,這麽好玩的貨,退貨?

除非他願意,否則,這輩子都——休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