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擰著眉,一路跟著他,一路狠狠的瞪他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估計眼前這個男人早已經被她盯得千倉百孔。

司機將黑色的邁巴赫開到飯店門口。

秦熠修長的腿跨向前,將車門打開,紳士地先讓夏早早上車。

夏早早臉上的燙紅仍未消去,斜眼看秦熠也坐進來,想起剛才那個電話,又想剛才被戲弄的不甘,忍不住挖苦說:“剛才那個電話裝得挺像。”

裝?

秦熠知道她指的是什麽,這個小腦袋瓜雖然聰明,但隻會一條直線走到底嗎?於是輕笑了一聲不說話。

男人沉默不語,夏早早反而更加的好奇:“設計師真的會從巴黎空運過來?”

“現在才擔心是不是有點晚了?如果不過來你想怎麽辦?”

“賠她好了,不就滴了幾滴水嘛。”

“不是說賠不起嗎?”

“我沒錢,但你有啊。而且,既然我們結了婚,你的也就是我的,結個婚總是要有點好處,對吧。”

秦熠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,反而是笑開了:“這個時候肯承認我的就是你的了?”

夏早早定定的看著秦熠,他很少笑,總是一副萬年冰山,有他家裏常年不用開冰箱的那種,但是,隻要微微勾唇一笑,似乎整個空氣中,連微生物都要加快了繁衍的速度。

她看男人心情大好,猶豫了片刻便說:“朱校長的事情...”

“我決定的事情,不會輕易更改。”

一句話,把夏早早的話給堵死了,沒料到他那麽不好說話。

心思快速的動了動,多次交鋒,發現他很多時候服軟不服硬,隨即開始轉為討好道:“秦叫獸,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...”

“夫妻?”

夏早早點頭,黑白分明的眸一瞬不瞬的觀察他。

“在我看來,有了夫妻之實才叫夫妻。”

“那也得先有夫妻之名,才後有夫妻之實啊,對啵,秦叫獸?”丫的,還想有夫妻之實啊,你咋不上天?

夏早早心裏早就鼓聲陣陣,把秦熠罵的幾乎都要詞窮,隻是麵子上仍不動聲色。

秦熠唇角微翹,深不見底的眼中暗藏著幾分不易被人察覺的愉悅之色。

“朱校長下放的決定收回與否,完全取決於你的——表現。”

秦熠的聲音明顯夾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,尤其是‘表現’這兩個再正常不過的詞,卻被他說得情色異常。

更像是一種暗示。

暗示什麽?

暗示她對他潛規則?

對她明刀暗搶設局逼迫之後,還要她對他百般討好感恩戴德?這跟做了婊.子還要立貞潔牌坊有什麽區別?

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確實很有手段,尤其是步步為營撩妹的功夫,如果換成了其他人,估計早就淪陷。

他勾勾唇角時那抹邪魅不堪的笑,簡直就是他的必殺技,總是這麽勾人,讓人驚心動魄潰不成軍。

夏早早從他那勾人魂魄的笑意中移開眼,冷靜的想既然在朱文婕麵前誇下了海口,這個坑就算跪著也是要走完的...

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:“表現?放心,我一定會好,好,表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