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看著她單腳一蹦一跳的想到馬裏邊的台階上,認認真真的想要將口香糖處理掉。

可是口香糖像是賴上她了似的,鞋子在台階上蹭來蹭去,就是不肯脫落。

氣得她狠狠的踢了一下台階,又疼又惱。

這時,一個身影擋在在她麵前,半跪下去,手中白色的紙巾往鞋底抹了一下,將口香糖擦掉了。

男人起步把紙巾扔到附近垃圾桶裏。

夏早早看向男人的背影,眸光卻漸漸冷了下來,並沒有留下等男人並致謝的意思,而是往反方向走去。

沒走多遠,手臂突然一緊,一個力道抓住了她。

她一個慣性往後退了半步,伸手朝著男人的臉甩去。

巴掌聲夾著風聲,在殘陽下被放大。

一個巴掌落下,男人卻執意的不肯放手,讓她想起了剛才那塊黏在她鞋底上的口香糖,十分嫌惡。

“請放手。”夏早早瞪著那隻抓住自己的手,語氣盡量保持不溫不火,她真的怕自己做不到心平氣和。

“早早,我們談談...”

“我不認為我們還有什麽可以談的。”

“早早,別這樣。”

“不這樣那要怎麽樣?像沒事一樣?背著翟晚櫻繼續談情說愛?楚喻,你沒有底線,我有。”

“聽我說,早早,我跟晚櫻是因為楚氏集團需要翟氏注資,而且當時讓你爬上秦熠的床進行搜證不是我的意思,是晚櫻,她說事成會將向楚氏注資一個億,我沒有任何辦法。”楚揚一聲歎氣,似乎包含了太多的無奈。

“所以你要怎樣?”夏早早抬眸迎向他,事情已經過去,她並不願再提起,如果有可能,希望今天你是最後一次,她理了理心緒,說:

“她看上了你的人,而你又看上了她的錢,你們各取所需,我什麽都不能給你,所以,我覺得這樣挺好啊。你說這是不是叫資源的合理分配?”

“早早。不要這樣,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自私,我不求你馬上能原諒我,但能不能請你等我,等楚氏起來後我...”

等?

她曾經以為什麽事情他們都可以一起麵對,等時間長了,一切都會解決,可是,最終呢?

卻是以這種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結束。

所有的理由,都不足以成為背叛的借口。

“等你?好啊。”夏早早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
楚揚楞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,一陣欣喜:“真的?你真的願意等我?”

他向前想要擁她入懷,她卻後退輕易避開了。

“你猜我願不願意?”

看著夏早早明顯諷刺的表情,楚揚一下子又像泄了氣的皮球:

“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自私...”楚揚沉思著,深吸了一口氣,問:“是因為秦熠嗎?你和秦熠是真的嗎,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才會跟他...早早,像他這種不靠譜的男人,玩玩可以,不能認真的...”

“玩玩?不靠譜?”夏早早直勾勾的看著楚揚:“再不靠譜,你覺得跟你比怎麽樣?”

楚揚慢慢的將手放下,臉色蒼白如雪。

夏早早掙開了楚揚,轉身離去。

他並沒有追上來。

而她也知道,他們再也回不到最初。

抬頭,陽光依舊,一如三年前那個殘陽。

曾經那個男孩,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襯衫,在斑駁的樹下,一大片陽光灑在他消瘦的身上,臉上掛著暖暖的笑向她走來。

她天真的以為,那個笑,會一直溫暖她以後每個怕冷的冬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