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震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。
隨著舒芙的更加走近,他額頭的冷汗匯聚起來,從額角滑落到下巴,又從下巴尖滴落到手背上,黏糊而冰冷。
“郡主在說什麽?微臣不明白。”
他力持鎮定的回話。
“喔?”
舒芙淡淡看了他一眼,視線落在旁邊工部侍郎容浚身上。
“容大人,方才你可有聽到什麽聲音?”
容浚斂袖答:“回稟郡主,下官方才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,不僅大肆汙蔑曜王殿下和聖太後,還蠱惑下官,說先帝之死別有內情。”
他話音剛落,眾臣紛紛應和,表示自己也聽到了同樣奇怪的聲音。
倪震滿臉震驚,“諸位大人到底聽到了什麽?我怎麽沒聽見?”
眾臣的聲音瞬間默了,相互四顧,皆不敢言。
畢竟這件事情太過於荒謬,太過於讓人震驚。
很多人紛紛懷疑起來,是別有用心的人士,故意以流言,挑起混亂,到底是何人,這般的居心叵測?他這樣做,目的又是什麽?
想到和樂郡主方才朝倪震說的話,容浚心中很快有了計較。
他冷笑一聲,指著倪震的鼻子罵道:“倪將軍真是好演技,這一出賊喊捉賊,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,到底說了什麽?你自己說的,難道你不清楚嗎?”
倪震一點兒不怕他,眼珠一轉,幹脆順著他的話道:“容大人口口聲聲說是我說的,那請問,我到底說了什麽?”
他就不信,容浚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。
若是容浚真的敢說,那更好,反正他用的是倪家的獨門密語,聲音也做了變化,不可能有人查的到是他放出的流言。
倪震有恃無恐,容浚則是理直氣壯。
他一把揪住倪震,將他拖到禦座之前。
“啟稟聖上,方才微臣和眾位大人正在感歎郡主和曜王殿下的功績,忽然聽到一道奇怪的聲音,說曜王並非先帝的血脈,而是已薨的雲翊之子,先帝會突然駕崩,就是因為知曉真相之後,被謀害而死。”
“然而,眾所周知,我大曜國君受白澤神獸庇護,若國君是受害而亡,那麽停靈期間,就會天降異象,警示百官,而先帝停靈二十七日,臣等日夜守靈,沒有任何異樣,欽天監的官員,也沒發現任何邪星,先帝駕崩,乃是天命如此。”
“由此可知,放出此流言的倪將軍,是何等的居心叵測?”
倪震躬身垂頭,眼皮蓋住了眼中的懊惱。
失策了,他怎麽忘了這一點,大曜國君被謀害而死,會天降異象。
他麵上湧起羞憤欲絕的神色。
“容浚血口噴人,微臣冤枉,請聖上為微臣做主。”
“容浚說的什麽流言,微臣根本不知道,此前也從未聽過,微臣不知道究竟是何處得罪了容浚,讓他口口聲聲誣蔑微臣,還請聖上明察,還微臣一個公道。”
倪震重重叩首。
楚少衡和舒芙正想說話,楚韶華將手壓了壓,示意他們稍安勿躁,他掃了一眼跪地的兩人,看向百官,“這件事,諸位愛卿怎麽看?”
眾臣相互交換了個眼色,刑部尚書杜暉率先開口。
“正如容大人所言,此流言顛倒黑白,荒謬至極,沒有半分可信之處,放出流言之人,陷太後於不忠,陷聖上於不孝,陷曜王於不義,更想要陷大曜於混亂,用心陰毒險惡,必須查出此人,五馬分屍,才能以儆效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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