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瑤打定了主意,悄然暗中查看,發現自己和杜若蘭被擄到了一個山洞深處,逃出去的路隻有一條,那就是從洞口出去。

    她盤腿調息,召喚本命靈劍,冷冷的想,魏櫻一定怎麽也想不到,自己年僅十六,就已經步入脫胎之境,尋常之人,根本不是她的對手。

    哪知召喚了半天,靈劍不僅沒有飛出,靈台的地方,也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身上的符籙法寶,也全都被搜刮的幹幹淨淨。

    沈清瑤恨得幾乎吐血,一定是魏櫻那賤人,對她下了什麽古怪的藥,才會如此。

    她隻得放棄,把自己藏身暗影裏,偷偷的靠近洞口,洞口燃著篝火,有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,一個獨眼,一個黃牙,正在一左一右,各自吃著烤雞,一邊交談。

    “小姐說,她們既然喜歡背後道人長短,說人歹毒,那咱們就怎麽歹毒怎麽來,毀掉她們那張如花似玉的臉,再割掉她們的舌頭,看她們以後如何說?”

    “毀容割舌,虧你想得出來,的確夠歹毒,不過,對一個黃花大閨女來說,最歹毒的事情難道不是毀了她們的清白嗎?”

    大漢汙黃的板牙大嚼著雞腿,淫笑著,看向洞內的方向,舔了舔油膩膩的嘴巴,“這兩個小娘們,要模樣有模樣,要身材有身材,滋味一定是人間極品。”

    “老熊你夠狠!”獨眼大漢眼睛發亮,一拍大腿,“反正她們就要被毀容割舌,就算咱們辦了她們,也不會有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說著,兩人將烤雞一摔,淫笑著,朝洞中走來。

    沈清瑤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,將自己全力藏進暗影之中,待那兩個大漢走過,立刻貓腰鑽出去,把腿狂奔。

    兩個大漢很快發現異樣,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正昏迷在地的‘杜若蘭’,忽然睜開了眼睛,看著沈清瑤撇下她,倉惶奔逃的背影,心中閃過迷惘和驚詫之色。

    留著至純之血的天命之女,竟是個隻顧自己活命,半點不管別人的自私之徒?

    還是,就算戴上了這枚戒指,對方也本能的覺得她危險?

    ‘杜若蘭’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,無論如何,都需要驗證一下。

    山洞外,沈清瑤拚命狂奔,手臂上,臉上的肌膚被草木劃破,她根本顧不得,隻想逃,逃得遠遠的,逃到有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山中密林遍布,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直到兩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,直到四周除了風聲,再也聽不到任何追擊之聲,她才撐著一棵大樹停下來,倉皇四顧,沒有發現追兵的身影,才大口喘氣,稍息片刻。

    沈清瑤掏出手帕擦汗,袖中卻空空如也,許是奔跑途中遺失了,她隻得以袖擦汗,眼角餘光卻發現前方不遠處,有一朵荷花盛開在地上。

    沈清瑤一怔,拖住腿幾步走過去,看到了地上的手帕--她遺失的手帕。

    荷花是她繡上去,為了顯得與眾不同,她刺繡之時,用靈力浸潤絲線之上,如此繡出來的荷花,靈氣逼人,栩栩如生,尤其在暗夜之中,會盈盈發光。

    讓沈清瑤無比駭然的是,她明明一路往前奔逃,人在後頭,為何手帕會遺失在了前頭,會出現這樣詭異的情況,除非--她一直沒有逃出去,而是在原地轉圈子。

    印證著她的猜想,有聲音從後頭傳來。

    “跑啊,你怎麽不跑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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