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摩挲著玉佩,指向黑夜中的某個方向。

    “麟兒就在那個方位。”

    此刻,蓉城的西南方向,桑城。

    因為全城戒嚴,家家戶戶大門緊閉,街上五步一崗,十步一哨,街頭巷尾,巡邏的衛隊無孔不入,連乞丐都找個破廟趕緊躲起來,以免被抓起來丟進大牢。

    隨著官道越往裏走,崗哨和巡邏的衛隊就易發的嚴密,特別降魔塔附近,更是弓箭手、刀斧手、輕甲騎兵……以降魔塔為中心,形成重重的包圍圈,將此地圍成鐵桶一樣。

    暗夜無邊,降魔塔不遠處的一棟小樓裏。

    如月夫人眼巴巴的看著‘奶娘’懷中的孩子,粉妝玉琢的孩子,正啃著手指頭呼呼大睡,半點兒都沒感覺到他娘心裏的緊張和驚恐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抱一抱嗎?”

    如月夫人小心翼翼的看向‘奶娘’,麵帶祈求。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‘奶娘’動作輕輕的拍著小嬰兒,讓他睡得更香甜些,說出口的話卻冷硬十足,“不要挑戰老娘的耐心,如果你還想呆在這裏,就別再給老娘嘰嘰歪歪的。”

    如月夫人身子顫了顫,到底不敢惹這個女魔頭,咬住嘴唇,不敢再多說半個字了,隻怔怔看著花瓶裏那束豔紅的、她從未見過的花,撲簌簌的掉眼淚。

    ‘奶娘’本就不耐煩到了極點,看她這樣一幅受到了天大委屈般的樣子,僅剩下的一點耐心頓時宣告殆盡。

    媽的,她一個習慣耍大刀的,如今被叫來看這個小崽子,每天哄他吃哄他睡,已經快煩死了,這他娘的還這般惺惺作態,敢情她以為她樂意帶這小崽子啊。

    “你給我消停點!”

    她剛一開口,如月夫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,猛地朝旁邊竄去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哭的。”

    如月夫人邊說邊往旁邊躲,一個沒留意,花瓶啪地摔倒了地上。

    這聲音很快驚醒了剛睡過去不久的小崽子,頓時驚天動地的大哭起來,那架勢,仿佛不把小樓哭垮不罷休。

    ‘奶娘’焦頭爛額的咒罵了一聲,顧不得跟如月夫人計較,趕緊把孩子抱緊隔音良好的內室裏哄起來,隻求這小祖宗別哭得滿城人都聽見了。

    ‘奶娘’一走,如月夫人趕緊收拾起地上的碎瓶子和瓶中的插花,不期然的想起清晨的時候,晨曦之中,這花的花心竟然冒出絲絲縷縷的白霧。

    如月夫人偷偷向後看了一眼,看女魔頭沒出來,趕緊拿起花,從窗口扔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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