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驅邪司內。

    吳冤盯著卷宗上的一行字,“……邪相暗建密室,攬各派能人異士,培植奸黨,若有不從者,以邪術控心誌,使淪為其傀儡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邊看,一邊無意識念了出來。

    司寇琛正好進來,不由笑道:“什麽密室,什麽奸黨,還傀儡的,你是不是人在這裏,但心早就飛到圍剿現場去了?”

    吳冤奇怪看了他一眼,“你從哪裏看出來?”

    “我沒看,我是聽。”

    司寇琛找了張椅子坐下,“這密室,可不就是蠻人藏身大的國舅西郊宅子的密室,這奸黨,指的自然就是幫助蠻人破陣進入宅子者,這傀儡嘛,蠻人一案,表麵上看,最重要的是找到蠻人,但事實上,蠻人很可能隻是個傀儡,背後控製者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忽然一道聲音從門口插進來,“不管控製者是誰,顯然是要剪除聖後的勢力。”

    來人瘦小,動作卻異常靈活,跟猴子似的一竄一躍,就坐到了案桌上,正是江湖人稱‘包打聽’的包大慶。

    包大慶隨手拿起個果子啃起來,邊啃邊道:“最新消息,天音司和京衛司的人已經把西郊圍得跟鐵通一樣,連個蚊子都飛不進去,但其實——”

    他頓了一頓,將最後一口果子啃完,才慢悠悠道:“西郊那兒,隻有京衛司和穿著天音司製服的城防營士兵,真正的天音司中人,都已經從四麵八方將東郊獵場圍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大的陣仗,這次蠻人就是插翅也難飛了。”司寇琛不無向往,“要是能夠親眼看到抓捕的現場,那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去就去啊。”包大慶慫恿道:“走走走,我也想去看看,正好,我發現從驅邪司後山出去,有條小路離東郊獵場非常近。”

    兩人一拍即合,當即站起身來,司寇琛又招呼吳冤,“走唄,既然心都不不在這兒了,人在這兒幹坐著也沒什麽用,不如去看看,說不定受點刺激,反而有新的思路。”

    吳冤卻是個專心致誌的主兒,不受旁的事情幹擾,將卷宗一攤,“我可不像你們,嘴上說著不趟這灘渾水,其實心癢難耐,我說的密室、奸黨和傀儡,可跟蠻人這個案子,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,是跟林相的案子有關。”

    司寇琛不信,湊過去一看,隨即,愣住了。

    吳冤毫無察覺,繼續說道:“所有的卷宗,都沒什麽疑點,隻有這一處,這上頭記載的密室,被毀掉了,而受控成為傀儡者,也在轉移交接中,詭異的消失了,我有種直覺,若是能找到這些消失的傀儡,說不定,就可以找到此案的突破口。”

    司寇琛手指一抖,快速翻起來,“受控成為傀儡者,都有哪些人?”

    吳冤幫忙翻到某一頁,“在這裏,九霄山四大長老之一的遊風,炎華山右護法白縈,元福寺寂空大師,還有其它林林總總共二十多名修士。”

    包大慶也湊了過來,咂舌道:“這些人,可都是修為高深之人,比如這遊風長老,白縈護法和寂空大師,都是超越了換骨之境,正謀求突破洗心之劫者,若林相真控製了這些人,不應該落得聖山被圍剿滅亡的下場啊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為沒有完全控製。”吳冤又翻到卷宗的某處,“這裏,幸邪不勝正,有誌堅者,脫控逃出,邪相陰謀才因此暴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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