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巧盛會‘求緣’很快開始了。

    少男少女們分開成兩撥人。

    民俗司的小吏重重敲梆,將眾人的視線吸引到高台,台上主持事宜的官吏從從匣子中抽出一個紙條,念出紙條上的編號,“第一位求緣者,有請。”

    出列的是個十七八歲的錦衣公子,手持紫竹笛,姿態瀟灑嫻熟的吹了一首曲子,曲聲輕靈優美,仿佛溪水潺潺,有如月下花開,高低起伏,扣人心弦。

    西斜的陽光照在吹笛人臉上,染上淡金色的柔光,將他眉目映襯得更加清秀俊朗,引來女子們的驚歎,暗中準備好乞巧花,準備等笛聲一停,就立刻投擲過去。

    一曲畢,掌聲如雷,花朵如雨,錦衣公子手將笛子一橫,“定。”

    投擲向他的乞巧花,都被定在半空中。

    此人是個修術之人。

    女子們的目光更加熱切了。

    錦衣公子朝眾人拱手,“感謝各位小姐抬愛,但若水三千,小生隻取一瓢飲,能說出此曲之人,才是小生要找的知音。”

    眾人皆不知,不由麵麵相覷。

    錦衣公子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,也不失望,短笛一指,定在半空中的乞巧花回到各位女子手中,他朝眾女子風度翩翩的行禮,告退。

    如果到此收尾,雖然沒能覓到知音,倒也是件風雅之事,偏偏錦衣公子退回去後,他旁邊身著孔雀藍衣衫的同伴以一種眾人都能聽得到的語調說道:“看看熱鬧就罷了,就你愛現,真正有才情有修養的女子,誰會來這種地方。”

    這一開口,就把今天到場的所有女子都貶成了庸脂俗粉。

    眾女子的臉色都不大好。

    那人還火上澆油,拉錦衣公子,“走走走,回去了,太沒意思了,再呆下去,我要被那些惡心的眼光看吐了。”

    這話委實欠扁。

    立刻有女子聽不下去,跳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站住——”

    來人手持一根竹簽,攔住兩人,杏眼怒瞪,“葉子嘉,徐臨川,枉你們名列四公子之中,竟如此沒口德,沒有半句道歉,就想一走了之?”

    正是吃完了糖葫蘆的魏櫻。

    錦衣公子正是葉子嘉,孔雀藍衣衫的那個是徐臨川。

    聽得此話,葉子嘉拉了拉徐臨川,想息事寧人的道歉告退,他其實也認同徐臨川說的話,但是他更知道有些話放在心裏可以,說出來就犯眾怒了。

    徐臨川既然敢說話,又豈會道歉。

    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,縱容親族吃空餉,立身不正;縱容部下聚眾賭博,管理不善;縱容家仆當街行凶,為官不仁的兵部尚書魏泉魏大人的千金魏櫻啊。”

    徐臨川故意將聲音拉得老長,不無刻薄。

    “乞巧盛會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女人,才烏煙瘴氣,不值一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魏櫻性子直來直去,不擅長耍嘴皮子,氣的將竹簽當武器,直接朝徐臨川戳了過去,誓要好好教訓這個混蛋。

    她武藝不弱,徐臨川卻也有兩把刷子,不退反進,將魏櫻逼得節節敗退。

    眼見著魏櫻退得離湖邊越來越近,徐臨川嘴角勾起一把惡意的笑,反手拉住魏櫻,然後重重一推。

    眾女子發出擔憂的驚呼。

    下一秒,噗通的落水聲傳來。

    卻是一道孔雀藍的身影落入湖中。

    “救……救命啊,我……我不會遊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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