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靜謐的皇宮形成鮮明反差。

    天音司中,暗湖邊上,燈火明亮,兩方人馬狹路相逢。

    紫簫端坐一張太師椅上,轉動著一支以紫竹製成的簫,未語人先笑,“不知曜王殿下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還請殿下海涵。”

    楚少衡眼風都沒掃她一下,視線看向湖麵。

    倒是魅笙噗嗤一聲笑了,“副司主啊,你不去當戲子,真是戲園子的一大損失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門主喜歡聽戲啊!”

    紫簫不以為忤,反而詫異道:“既然如此,門主應該去戲園啊,這大半夜的,你們闖入天音司,這是意欲何為?”

    “當然是看你唱戲了!”

    魅笙將肩上的大刀往腳邊一撐,饒有興致調笑:“門主對我知之甚深啊,知道我喜歡聽戲,特意大半夜的給我排了這樣一出好戲,說起來,這天下有哪個戲園子的戲子唱得有副司主好聽啊,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,這能顛倒黑白的本領,京城的名角兒見了你,都該跪下叫祖師奶奶才對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紫簫的風度再維持不下去,霍然起身,“魅笙,方才我是看到曜王殿下的麵子上,對你以禮相待,你卻這般不知好歹,真當我天音司怕了你不成?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!”

    魅笙擺手搖頭,無比誠懇說道:“我一個犄角旮旯裏的小小門主,而你們是大曜最具特權和最有勢力的部門,怎麽可能會怕我?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紫簫被她噎得原先準備好的說辭也忘了,怒道:“廢話少說,你們夜闖天音司,到底意欲何為?”

    “我正想跟你說呢,我有自知之明,可是我的靠山沒有啊!”

    魅笙痛心疾首的指著楚少衡說道:“瞧瞧這位爺,他仗著自己是聖上親封的曜王,受了點天音司的委屈,就非要拉著大家,大半夜的來這裏討說法,我早就勸他,天音司是什麽地方,這是聖後的地盤,一切都是聖後說了算,聖上說的話在這裏根本不管用,他偏不信,偏要過來,你說說,這不是折騰人嗎?”

    紫簫原本以為,以曜王的性格,會直截了當的要人要鳥,她呢,就一口咬定沒有,是對方弄錯了,反正之前發生的一切,沒有公正的第三方在場,依照曜王的性格,會直接動手,那麽,天音司就能以正當防衛的理由出手了。

    哪裏知道,中間殺出一個魅笙,還這般的胡攪蠻纏,關鍵的是,還不能不理會,否則,就真的落了‘聖上說的話在天音司根本不管用’的口實。

    紫簫隻得堆起滿臉的笑,“門主這話嚴重了,此前,天音司中有人因為一己之私,擅自冒犯曜王殿下之事,司主已經進宮麵聖稟明了。”她看向楚少衡,“想來,殿下也在宮裏見到了司主,其中的誤會,也當解開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跟你們,從來都沒有誤會。”

    楚少衡終於回頭,看向紫簫。

    “天啟七年,楓山秋獵,我差點葬身虎口,你們天音司冷眼旁邊,還把前來尋找之人引開;天啟十四年,大荒山匪患,我帶隊剿匪,被一隻淬了劇毒的冷箭射中,那毒名喚‘生機’,出自你們天音司妙手堂,可以給人生機,也可以奪人生機;加上絕殺陣的那一次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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