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音司,樞密堂。

    作為核心機密地之一,樞密堂隻有司主、副司主和四大堂主可以進入。

    此刻,樞密堂中,除了紫簫和樞密堂堂主,竟然還有一人,正是此前被當眾打臉過的那名綠衣女。

    樞密堂堂主白霖,看了綠衣女一眼,並未多說什麽,隻問紫簫,“有何急事要議?”

    紫簫尤處在震驚之中,抬起手,展開。

    一枚碧色的玉戒,躺在她的掌心。

    白霖臉色微變,“這是司主不離身的法器,怎麽會——”

    他話還沒說完,就見碧色的玉戒中,浮現出一滴殷紅的血。

    這枚玉戒原是戴於絳音左手無名指上,當日與金絲鳥解血契,取的也是無名指的血,眼前的景象意味著什麽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綠衣女眼睛倏地睜大,“司主的意思是……血契解除了?”

    也就是說,洗魂認主失敗了。

    她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兩步,“怎麽會?我明明查探過的,金絲鳥沒有跟任何人結契過,它身上沒有任何人的印記,現在洗魂認主,血契怎麽可能解除?”

    “怎麽會?你還有臉開口?!”

    紫簫冷冷的看著她,“嵐堂主,我倒想問問你,金絲鳥是你獻上的,也是你檢驗的,所有洗魂認主的靈寵從未發生過這等事,為何這次偏偏出了差錯,你是不是想害死司主,害死整個天音司啊?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!”綠衣女正是真正的嵐沅,她本就對紫簫不服,此刻更是不服到了極點,反擊道:“想要害死司主、害死天音司的人是你!你別忘了,一切都是因你而起,是因為你獻上的假消息,我才會貿然進入定北,才有後頭一係列的事情!”

    “哈!是我讓你去的嗎?是你自己為了爭功,搶破頭也要去的,結果行事粗鄙被察覺,禍及司裏,你還有臉把責任怪罪我頭上?!” 紫簫冷笑更甚。

    “難道你敢說,如今的現狀跟你的假消息一點關係也沒有?”嵐沅不逞多讓。

    “夠了!”眼見兩人鬥成烏雞眼,白霖怒道:“都什麽時候了,還在相互推諉責任,當務之急,是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?”

    白霖雖然隻是堂主,但他資曆最老,管理的又是司中最核心的部門,絳音都得給他麵子,更何況是兩人,紫簫隻得收斂了氣勢,“還請白老指示。”

    嵐沅也垂手聽候。

    白霖這才點頭:“這就對了,天音司傳承數百年,司的是護國之事,我等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大曜的天下,正義之事,蒼天庇護,就算過程波折,結果也會圓滿。”

    紫簫意有所動,“白老已有法子了?”

    白霖沒有回答,隻是轉了轉手心的兩顆珠子。

    “對啊,我竟忘了這個!”

    紫簫拍掌一笑,心頭的大石一空,完全的放鬆下來,“我們有‘他們’,就算洗魂認主有變,就算曜王府的人衝進來,也討不到半點好處。”

    白霖轉了轉手心的珠子:“曜王府的人若真趕來,正好,甕中捉鱉。”

    胸有成竹的兩人,萬萬沒有想到,此刻,暗湖結界之中,他們所依仗的秘密武器,正恭恭敬敬的簇擁著舒芙,來到了一方碧瑩瑩的池子旁邊。

    是洗魂池。

    金絲鳥正沉在池水之中,清冽的水,不斷的洗刷著它的羽毛,讓每一根羽毛尖的金色,更加的璀璨奪目,七彩的尾羽,華麗漂亮。

    舒芙長劍化成繩索,朝洗魂池中飛去,準備把小金撈出來。

    半途中,一道漆黑的身影忽然騰空飛躍,拽住了繩索,是小黑。

    同時,小白拽住繩索,一拉,小黑被他拉了過來,僵硬的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,猛捶胸口,舌頭長長的伸出來,噗通倒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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