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來,文宗哲把武猛罵得狗血淋頭,罵他識人不清,罵他白長了一雙眼睛當擺設,這會子陡然發現,識人不清的何止武猛,更有他自己。
武猛除了醉心武學和兵法,於其它的事情上,頭腦簡單,又跟莫鉉是過命的交情,察覺不出來,還情有可言。
而他,主上如此信任他,連王府的令牌都交給他,以便出門時,若是定北出現什麽動亂之事,好讓他能夠號令眾人。
“你說的沒錯,是我太過自負,自以為聰明,其實愚蠢透頂,白白辜負了主上的信任,我真該死!”
“你這是發哪門子的神經,莫鉉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,又不是你的眼皮子底下,他有沒有異心,你怎麽可能知道?”
武猛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文宗哲對他的冷嘲熱諷,本來整件事情就是他該,是他識人不清,這會子文宗哲這樣自厭自責,他心裏更是不好受,“我們與其在這裏追究過錯,不如仔細想一想,他們最終的目標,到底想怎樣?”
“他們所求,從來就隻有一件事,就是扳倒主上。”
文宗哲冷笑:“現在看來,他們早就策劃了一明一暗兩個局來對付主上。”
“明麵上,禦史台瘋狗一樣死咬不放,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住。”
“暗地裏,把莫鉉安插到你身邊,借由你,把他帶到主上身邊,取得信任,讓我們沒有防備之心;然後,在恰當的時機,一明一暗相互配合,一舉將我們拿下,把定北軍政大權收入囊中,取我們而代之,成為主上的左膀右臂,日後便可尋機暗中操作,羅織罪名,最終一舉扳倒主上。”
說到這裏,文宗哲眉頭緊皺,“隻是,他們為何不直接當場殺了我們?”
“是啊,真是這樣的話,莫鉉第一要做的,應是殺了我們,隻有這樣,他叛徒的身份才不會暴露,留著我們,主上一回來,他的所作所為豈不都穿幫了?”武猛想不通。
文宗哲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如若自己是背後的棋手,手中有莫鉉這樣一顆好棋子,在沒有達成終極目標之前,是絕不會容許他暴露的,隻會全力斬除可能讓這顆好棋暴露的隱患。
而他們如今還活著,也就是說,背後的棋手,根本不擔心棋子暴露。
難道說……終極目標,已經達成了?
所以,才如此的有恃無恐!
文宗哲冷汗都流出來了,整個人像是油鍋上的螞蟻一樣跳起來,“我們必須要出去,主上、主上隻怕真的有危險了!”
武猛也徹底慌了,急亂之下,將真氣匯聚到掌心,重重拍向牆壁。
攜裹著雄渾真氣的霹靂掌,與牆相撞,發出嘭的一聲巨響,若是普通的牆壁,已經被打出個窟窿,然而這座地牢根本是銅牆鐵壁,隻落下些許灰塵。
文宗哲病急亂投醫,蠻力猛踹。
折騰了許久,牆麵掉下來不少牆皮,牆磚依然紋絲不動,兩人皆是灰頭土臉。
“段慕青親自設計的地牢,想憑蠻力衝出去,該說你們勇氣可嘉,還是蠢得可以?”忽然,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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