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無疑惑：“隻是不知，姑娘是如何從鎮邪塔中出來的？要知道，此前——”
“此前無人走出來過？”
舒芙忍不住笑了，“你們玥國神神秘秘的傳說好多，先頭說龍泉靈氣三日不絕，結果還沒兩個時辰，靈氣就枯竭了，現在又說鎮邪塔能進不能出，然而我毫無阻礙就出來了。”
她猜測：“所以，關於龍神之力的傳說，也是假的吧？”
“姑娘是這天下第一個對龍神之力生疑的。”
雲墨軒沒有正麵回答，而是微笑看著她：“姑娘既然心中已有了思量，那想必我說是真的，姑娘也不會相信。”
“沒辦法，小時候被騙多了，所以我一貫對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，不太相信。”舒芙坦然承認，“我隻相信我看到的。”
“哦？”雲墨軒笑意更深：“那今天之事，不知姑娘看到了什麽？”
離得這樣近，舒芙清楚的看到，他的眼眸是漂亮的茶金色，專注看向人的時候，安寧祥和，充滿溫和與慈悲，像是大殿上神佛的眼睛，不帶一絲一毫的攻擊性，讓人不知不覺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。
“看到了一場精彩表演。”
舒芙十分歎服：“你們‘陛下’滴血入泉的時候，神台中的三個術士配合得天衣無縫，就是主角的動作略微僵硬。”
“姑娘目光如炬。”雲墨軒輕輕一歎：“牽線木偶，自然沒有活人來得自然。”
“牽線木偶……”舒芙一驚。
從看到玥帝的時候，舒芙就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不是李巍堅決認為是假冒者的那種怪異，而是一種僵硬的怪異，這會子終於恍然大悟，“我明白了，今天出現的，的確是你們陛下，隻不過不是活著的陛下，是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，忽然啞了聲音，表情也凝固了，整個人像是被凍住一樣。
“沒錯，是活屍！”
雲墨軒微笑著替她說完，把她手中的劍拿開，他茶金色的眸一眨不眨看著她的眼睛，溫柔如水，“我幫姑娘解答了疑惑，姑娘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了。”
是啊，疑惑得解，可以閉上眼睛，好好睡一覺了。
舒芙覺得很困，像是不眠不休修煉了十天十夜似的，眼皮千斤重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有個微弱的聲音一直在叫：“啊啊啊……不要睡，不能睡啊！”
是誰？好吵！
佛塔中，兩人一鳥到了一樓，卻根本出不去。
大門明明敞開，卻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著，怎麽都出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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