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牧家的類似,什麽類似?”

    林宜呆了下,問道。

    “和顧三夫人當年被喂了藥的症狀類似。”

    李健一說道,當初顧三夫人被下藥,也是他在旁邊治療的。

    “您說……什麽?”

    林宜臉色一片慘白,呆呆地看著老醫生,腦袋晃過一片又一片的空白,身上犯著寒意。

    和顧若被喂藥的症狀類似?

    她想問什麽被喂藥,可是她問不出口,因為她太記得那個畫麵了,她就在現場,牧羨楓坐在輪椅上,讓人強行給顧若灌了許多藥片。

    那藥,不致死,卻比致死更可怕。

    “是當初顧若給牧羨楓用的那種藥?”應寒年也想到了。

    老醫生點點頭,“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幾成把握?”

    應寒年蹲在地上替林宜揉著腳問。

    李健一歎了口氣,“有八成。”

    因為所有的症狀都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八成。

    也就是說,不用等化驗結果出來,李健一已經確定了。

    林宜感覺自己一下子垮了下去,眼前浮出的畫麵全是牧羨楓動不動就捂著心口的畫麵,還有顧若除去化妝品後那張極速衰老的臉,脖子上厚厚的頸紋,說幾句就要喘幾聲,本來幹練的一個女人一輩子坐在輪椅上。

    這藥,是毒,是完全摧垮人的毒,它折磨的不是一段時間,而是一輩子。

    以後,她的爸爸,那些年輕正好的傭人和保鏢……都要過這樣的日子?

    不行。

    不可以的。

    林宜接受不了,唇顫動得厲害,卻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    “這藥到這麽多人身上各有輕重,保鏢們個個身強體壯,但還是倒了,估計被下藥的份量不輕。”李健一頓了頓又道,“至於三位老人家,畢竟已經年邁,這藥一下去就垮了,說藥,不如說是毒。”

    那麽大年紀怎麽受得了,又沒有特效藥可以用。

    “你剛剛拿顧若比例子,是不是和牧羨楓用的藥又不一樣?”應寒年問。

    李健一沒想到應寒年會這麽敏銳地抓住關鍵性問題,便道,“不是用的藥不一樣,顧三夫人被喂藥後,我也替大少爺檢查過身邊,大少爺是幼時被喂藥,而且是下的慢毒,每天下一點,而顧三夫人是一次性吃的藥,她的症狀更和這次類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雖然洗胃清毒,但這種藥效滲透得很快,不好從身體裏完全排出。”李健一道。

    林宜坐在那裏,連聲音都沒力氣了,“所以,我爸他們都要變成三夫人那樣了?”

    甚至她的三位老長輩,根本連變成那樣的資格都沒有,連一周的時間都撐不過去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健一見她滿眼接受不了的悲痛,也不好說什麽,低下頭。

    應寒年從地上站起來,冷冷地看向薑祈星,“馬上吩咐下去,把牧羨楓給我看牢了,多派人手!”

    “是,寒哥。”

    薑祈星立刻退下去。

    林宜坐在那裏,神情恍惚,轉眸看向應寒年深邃的眉眼,“你是說,是牧羨楓下的藥?”

    “之前祈星被下套,牧羨楓在林家埋的眼線還沒被找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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