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禽獸!

    林宜咬唇,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,她連忙道,“等下,我又想試試那些家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!”

    應寒年倒也沒有不認賬,一點都不含糊地放開她,又趴回被子上,順手還拿起皮帶遞給她,“你先用這個打,注意點力道,別疼了自己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從床上坐起來,手裏就被塞進一條黑色的皮帶。

    沒見過這麽找打的。

    行,他自找的。

    林宜咬咬牙,揚起皮帶準備裝模作樣地打一下,一低眸,就見到他滿背的傷。

    新新舊舊的傷痕在燈光下尤其明顯。

    林宜呆在那裏,她忘了,他的身上從來都不缺傷,從小到大的,從老到新的。

    他背上一小處燙傷痕跡劃過她的眼底,那是當初為救她留下的,不管怎麽醫治還是會留下一點痕跡。

    林宜的目光顫了顫,有什麽哽在喉嚨,忽然間連裝模作樣都裝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怎麽還不打?”

    應寒年在等著。

    林宜坐在他的身旁,低眸看著他背上的一道道傷痕,眼眶漸漸泛紅,她朝他低下身去。

    應寒年感覺到她的靠近,不禁道,“你離這麽近怎麽能打疼人?”

    大小姐就是大小姐,打人都不會。

    下一秒,有輕輕的呼吸滲進他的毛孔裏,溫熱的柔軟印在他的背上,那觸覺簡直瞬間要了他的命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刹那間,應寒年渾身僵住,目光凝住。

    林宜已經放開皮帶,低頭吻著那一點燙傷,眼前浮現的是他不要命衝進大火中把她抱起來的畫麵。

    細細想來,林宜在應寒年這裏受過很多的傷,傷得她到現在都沒有做好完全交出自己的準備,可她沒有忘記,他是拿命護著她的男人……

    驀地,她被推倒。

    “誰教你用嘴唇打人這麽狠?”

    這比皮帶抽下來狠多了。

    他差點沒了命。

    應寒年盯著她道,他笑著,眼裏的溫度卻灼人,帶著翻湧的欲望,侵略感一點都不隱藏。

    林宜躺在那裏,一頭長發散開,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隻獵物,還是隻完全還擊不了的獵物。

    應寒年發現她的異常,眉頭擰起,“怎麽了,臉色突然這麽白?”

    林宜看著他,聲音啞在喉嚨裏,“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做好準備。”

    準備。

    應寒年的心涼了半截,“還是很難受?”

    明明她會從S城跑到帝城來給他驚喜,明明她可以為他瘋狂到衝進遺囑宣讀的現場,可到頭來,那顆碎了兩年的心還是沒能補起來?那裏的棱棱角角還是會刺痛她?

    林宜躺在他身下,搖了搖頭,“隻是沒準備好而已。”

    她是認定他的,她也是想過以後的,可這一步,她總是怯著些什麽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怯。

    應寒年深深地看著她,半晌,他收斂了笑容,從她身上離開,支在床上的手臂被她按住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