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她問,眸子漆黑,卻看不出太多的情緒。

    林宜很想問一句為什麽今天一整天,他看了所有人,卻獨獨沒有看她一眼,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,她突然問不出口。

    他一定經曆了很多的事情,他一回來就要處理那麽多,揭開牧羨楓的真麵目,又要做親子鑒定,他的大事太重要了,她不該問這些有的沒的。

    林宜坐在他麵前的地板上,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紙巾,抽出一張擦去他手上的血,一點點輕輕地拭去。

    她握住的這一隻手,指骨分明,有著溫度,有活著的溫度。

    林宜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,她隻是看著他的手,心口就瘋狂地跳動,悸動不已。

    不管怎麽樣。

    他活著,就夠了。

    一切都夠了。

    她低下頭,吻上他的手,吻上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。

    應寒年低眸注視著她,她的唇就貼著他的皮膚,他都能感覺到她嘴唇顫動的柔軟。

    沉澱好一會兒,林宜才離開唇,兩隻手仍牢牢地抓著他的大掌,抬眸看向他,終於能冷靜地問出來,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告訴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該出現在這裏。”

    應寒年盯著她。

    “我不在乎。”她今天沒有像牧夏汐一樣撲到他身上,已經是用光她所有的理智了。

    再說,她也沒辦法再置身事外。

    牧大少爺早就已經將她拉入局中。

    應寒年坐在那裏,一手被銬著,一手被她握住,他看她一眼,嗓音磁性淡漠地開口,“當日在雪風崖,我就發現翼裝被動了手腳,我暗中修好,所以掉下去的時候我是故意沒開降落傘,到底下才開,屍體是我通知何耀準備的。”

    何耀?

    薑祈星背對著他們,聞言呆了呆,寒哥通知何耀,卻不通知他?為什麽?

    他不比何耀值得信任?

    “你臉上的傷也是那時候弄的?”林宜問。

    “嗯,小傷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何耀知道你還活著,是你讓他瞞著我?”林宜不解地看著他,“為什麽要瞞著我?”

    “翼裝被動手腳就說明有人想衝我下手,牧羨光不用幹這麽複雜的事,二房三房不合,三房不可能從他那裏下手。”應寒年說著,眼神變得冰冷,“也就是說,在幕後有人想無聲無息地殺死我,並且手能伸到二房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想躲起來看看,牧家之中,還有誰一直隱在幕後。”應寒年的聲音森冷。

    “是牧子良,他派了馮管家做的。”

    林宜說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以為是他,可你怎麽不想想,老爺子殺人需要借用到自己孫子的手?”應寒年看著她道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被他看得啞然,不是牧子良下的手麽?可是除了他,她猜不到有第二個……她猛然醒悟過來,“是牧羨楓?馮管家是他的人?”

    她從來看不穿,是因為牧家已經沒有人對應寒年有殺機,可今天的局麵又說明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我本來也不能確定。”應寒年道,“所以我才沒有出現,有人想殺我,就說明我阻礙了什麽,或者說,隻有除掉我,那人才能獲得某種好處。”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