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履曆上還寫明你會學舞。”馮管家突然話鋒一轉。

    老爺子讓他多查查舞影的事,看到有人會跳舞,他難免會重視一些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林宜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舞蹈功力如何?”

    林宜眨了眨眼,伸手隨意地將一頭柔順的長發往後捋著,淡淡地道,“還行吧,我的老師都誇我跳得不錯,可是家中經營餐飲,為了能更好繼承,我特地休學學管理,舞蹈懈怠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她要是說一昧推說自己舞蹈不好,馮管家反而會重視,但見她如此坦誠地說著這些,倒找不出什麽漏洞。

    “那你對今天的舞怎麽看?”馮管家又問,句句都是陷阱。

    林宜搖搖頭,“我當時正在外麵采花,聽到別人說有戲看才……”

    她自覺失言地閉上嘴。

    馮管家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,又觀察一會,沒什麽可再問的,便道,“在牧家做事,不該問的不問,不該說的不說,懂麽?”

    “馮管家放心,我有分寸,我會把今天看到的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林宜低頭說道,認認真真的。

    “嗯,你看著是個聰明的。”馮管家滿意地點點頭,“對牧家來說,細查你的背景也隻是小事一樁,你要真把今天的事傳出去半個字,怕是你和你的家人以後都不會好過。”

    如此赤、裸的威脅。

    這就是權勢,它隻閃著刀鋒的寒芒,就能閃了你的眼睛,讓你恐懼到停止心跳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林宜低頭。

    思想教育過後,林宜走出去,進入正廳,已經是深夜,外麵下著磅礴大雨,雨水激向外麵的花草,燈光下雨點大如豆下,重重地砸在地上。

    正廳正樓梯的下方,牧華康雙膝跪在地上,他已經在這裏跪了整整一天,是在向老爺子表明自己要離婚的鐵腕決心。

    年輕一輩的少爺小姐們麵色各異地坐在大廳裏。

    應寒年慵懶地坐在歐式沙發中,單手抵在頭上,竟似愜意地要睡著一般。

    牧夏汐依偎著牧羨光而坐,一張白淨漂亮的臉上此刻隻剩下哀傷,眼睛是哭過以後的紅,“早知道我就應該一直呆在國外讀書,為什麽一回來會發生這麽多的事。”

    自從她為了奶奶的祭日回來,家裏連連遇事。

    不遠處的長桌上,被請回來的律師團正在敬業地翻著各類文件,清算二房的財產。

    那些紙張翻動的聲音讓牧羨光大為冒火,他沉著臉,一腳踹向麵前的古木茶幾站起來,大聲吼道,“誰他媽能告訴我這個應詠希到底是誰?一個跳舞的,一個死了多少年屍體都臭了的人,居然能逼得牧家二房鬧離婚!都他媽別算了!”

    這一聲吼,吼得那些律師全驚得停下手邊的工作。

    牧羨楓坐在他對麵,斯文優雅,一雙眼鎮定地看著茶幾上的杯子被牧羨光踹落,“羨光,今天你也都聽到了,應詠希是受害者,不要妄言,對逝者要有起碼的尊重。”

    他的嗓音低沉,溫和而嚴肅。

    應寒年懶散地坐著,聞言忽然睜開眼朝牧羨楓看去,看著他平靜如水的一張麵龐。

    “尊重?”牧羨光站在那裏冷笑一聲,“大哥,那是個下賤的舞女而已!說穿了,她就是個紅顏禍水,死了還要鬧騰出事來!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