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。

    應詠希三個字印在石碑上透著一股清秀感。

    林宜下意識地看向那兩位夫人,果然,連蔓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緊緊抓著傭人的手,眼中竟全是恐懼。

    蘇美寧也不如剛才那麽鎮定,臉色發白,“這是怎麽回事?這碑上為什麽會有應詠希三個字!”

    “應詠希,誰啊?”

    牧夏汐站在一旁,不解地問道。

    小輩們都是一臉莫名,滿頭霧水。

    茫茫山穀中,氣氛靜謐的隻剩下路過的鳥雀叫聲。

    “校長呢?”

    應寒年懶懶地揚聲,打破這沉默。

    蘇美寧這才意識到可以找當地的校長問個清楚,不一會兒,穿著樸素的學校校長衝出來,對著幾個大人物點頭哈腰。

    蘇美寧皺著眉問道,“這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塊石碑?”

    校長扶著老花眼鏡盯著石碑看了半天,而後才道,“啊,我想起來了,這以前有個舞蹈團來這裏做過慰問表演,看這邊的孩子沒有學上,就幫忙聯係工人建了這樣一個學校,都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,您看這學校也老成這樣,可能石碑就是那時候立的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蘇美寧點點頭,轉眸瞥一眼連蔓,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聽到的音量道,“巧合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們怎麽就剛巧來到她慰問過的地方做慈善?”連蔓氣虛地看向蘇美寧,心中有著無數的猜測,轉眸看向牧羨光,“羨光,誰選的地方?”

    這國內國外有那麽多需要做慈善的貧困地區,怎麽就到這裏來了?

    牧羨光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,聞言,下意識地看向應寒年,還沒開口,應寒年便閑閑開口,“二少爺,是你選的。”

    他當時挑了幾個地方讓牧羨光選,牧羨光選的這裏,當然,怎麽讓牧羨光選他要的地方,就是他的本事。

    聽到這話,牧羨光記起來,連連點頭,“對,是我選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是兒子自己選的,連蔓便不再作聲。

    既然不是有人故意為之,那就是真的是巧合?冥冥之中,怎麽會有這樣的安排。

    那麽多年了。

    已經過去太久。

    久到她都以為那個女人會永遠消失在她的生命裏,卻又突然出現。

    一想到自己在應詠希呆過的地方呆了兩日、睡了兩夜,連蔓整個人血氣上湧,喉嚨都感覺到血腥味了,她轉身就走,“走吧,照片也拍過了,走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異樣所有人都看得出來,以致於回去的路上,因為兩個夫人的異狀,眾人連說話聲都小了很多。

    林宜走在前麵,應寒年走在人群之後。

    偶然,她回頭看去一眼,就見應寒年站在那裏,遙遙地望向整個山穀,神情暗晦不明……

    他是在看他媽媽呆過的地方。

    仇自然是要報的,但逝者已矣,希望他能早日放下心中的哀痛。

    林宜望著他,無法過去給他一個簡單的擁抱,隻能暗暗心疼,幾秒後,她轉身隨著人群繼續往前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私人飛機早已經在臨時停機坪上停好。

    林宜跟在後麵上機,正要坐到後麵去,被牧羨楓叫住,“林宜,我母親精神不是很好,泡杯蜂蜜水過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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