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,也不適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哪怕,就在前些天,她仍想著要勇敢一次。

    林宜說完,沒有看他的臉色,便往山下而去。

    應寒年站在原地,沒有開口留她,就這麽站著,一隻手死死地握住手鐲,任由手上的鮮血滴落下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宜回去後人不舒服得厲害,咳嗽加重,人也暈暈乎乎的。

    沒有回安排好的房間,她直接找了間放攝影器材的房間,鋪上兩層被子便將就地睡下去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緣故,她不困,但就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
    窗外的天空慢慢翻白,她裹著被子仍是睡得很沉,直到外麵有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——

    “天呐,這是什麽呀?”

    “哇!”

    “好美,快拍照拍照啊!”

    好吵。

    林宜頭痛欲裂地睜開眼,伸手按了按頭,從被子裏站起來,咳嗽著打開門走出去,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,腦袋裏昏昏沉沉。

    一出門,一朵粉色蒲公英在她眼前緩緩飄下。

    她下意識地張開手,由著蒲公英落在自己的掌心上,淡淡的粉色,令人覺得美好溫暖。

    在一片驚詫聲中,林宜抬起頭,然後徹底呆住。

    霧朦朦的山穀裏飄滿了粉色蒲公英。

    漫山遍野的粉色,蓋住冰冷的大山,封住腳下暗色的泥土,讓人像是踩在一片柔軟的紅土上。

    蒲公英像一把把輕盈的小傘,隨風在空中慢慢飄著,飛過山,飛過水,美得驚心動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景致,一時間定定地站在那裏,連呼吸都摒住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出來,被這一幕驚住。

    “這大山裏哪來的蒲公英,還這麽多?”牧羨光打著哈欠走出來,看著漫天的粉色蒲公英詫異地問道。

    牧羨楓靠在門口,看著腳下落著的蒲公英,淡淡一笑,道,“這種顏色的蒲公英都是變異染色,大山裏不可能有的,不會是夏汐想出來逗我們開心的吧?”

    “夏汐呢?她昨晚不是挺早就回自己房間睡了麽?還沒起床?”

    聞言,牧羨光到處尋妹妹,看了一圈,疑惑道,“寒年呢,他怎麽也不出來?去找找。”

    傭人找了應寒年的房間,人不在。

    據說,被子動都沒有動過。

    漫天的蒲公英飄著,沒有停止的跡象,林宜站在門口,咳了兩聲,身體逐漸變得僵硬起來——

    “這座大山讓十幾個孩子的求學之路變得艱難,我不明白那些家庭為什麽要堅持留在這裏,明明這個大山穀裏除了石頭就是大樹野草的顏色,冷冰冰的,沒有一絲暖色,讓人看不到半點希望。”

    這是她昨晚說的。

    今天早上,山穀中就多了另一種顏色。

    那應寒年呢?他還在山上?

    他昨晚差點滾下山,受了傷還在山上呆一夜?

    瘋子。

    林宜不敢多想,趁著所有人在看蒲公英的時候轉身就跑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