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接連的一個多星期,對牧氏三房來說個個都是不眠之夜。

    “痛啊!”

    四少爺牧羨旭趴在偌大的床上哀嚎陣陣、慘叫連連,一張俊氣的臉此刻白得毫無血色。

    他的衣服脫了,一道道淤血的傷從背一直延伸到屁股,看著觸目驚心。

    顧若坐在床邊上替他抹藥,饒是平時再強幹,這時也軟了心腸,眼中蒙著水光,滿是心疼。

    一個多星期了,背上仍是一片片的紅,可見當時被家法打得有多重。

    “行了,你叫什麽?當初我被你爺爺帶在身邊教導的時候,傷得比你還重。”

    牧華弘站在窗前,一臉冷漠地轉過頭來,看向自己的兒子。

    牧羨旭趴在那裏咬著枕頭,聞言滿心不甘抬起臉來,“我就是被三哥連累的,爺爺對他不滿,卻把氣全都撒我頭上來了。疼疼疼……”

    牧羨泉犯了大錯,該被處置的,但因為爺爺不想再見到他們這一房,反而少了頓打。

    “這點就受不了,以後怎麽成大事?”

    牧華弘冷冷地道。

    “父親?”

    牧羨旭有些詫異地看向他,父親從來不會和自己說這種話,畢竟這一房的希望都在三哥身上,他隻要學個做個差不多就行了。

    顧若替兒子細心上藥,歎了口氣道,“我和你父親剛去看過羨泉,他現在一天比一天心灰意冷,公司的事也越做越差,有些自暴自棄了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三哥這病除非立刻治出個效果來,否則,接班人是怎麽都輪不上他了。”顧若知道兒子想問什麽。

    老爺子的態度之前很清晰,他在兒子裏選擇了第三個兒子,又將羨泉帶在身邊教育,可現在這麽一鬧,羨泉是翻不過身來了。

    聽到這話,牧羨旭擔憂地扭頭看向顧若,沙著嗓子道,“三哥一直被當成接班人培養,這一下跌落下來,他怎麽受得了?”

    顧若替他上好藥,將一旁的毯子給他蓋上,“受得了受不了他也得受著,誰讓他連自己有這病都不告訴我們,他就是心性太高,還怕我們父母看輕了他,結果搞成這樣。”

    牧羨泉是擁有得太多太早,以至於太怕失去。

    因此應寒年為牧羨光剛奪他一個公司,他就急切地連自己老婆都編排;有無精症也不說,怕自己父母知道後舍棄他,轉為抬舉牧羨旭。

    “父親,母親,你們還是多去看看三哥吧。”

    牧羨旭不禁道。

    “我們一房榮辱與共,眼下不是開解你三哥的時候,幸好,你雖然沒有被你爺爺親自教導,我和你父親對你的教育也沒懈怠過。”顧若從床邊下,脫下手上沾著藥膏的手套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牧羨旭不敢翻身,隻能趴在那裏,聽著這話隱隱是抬高自己的意思,頓時壓力山大。

    “華弘,你怎麽想?”

    顧若走到牧華弘身旁,上前摟住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看著到中年仍美豔有風韻的妻子,牧華弘的眼神慢慢溫和下來,伸手拍拍她,“父親這會在火頭上,我們隻管管理好手中的公司,到恰當的時候,再給羨旭一份漂亮的成績,讓父親能看到他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