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想也不想地道,“好呀,我最近也在想這個事情呢,安姨被抓了,我身邊都沒個向著我的人,我爸隻知道那個肖新露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,舒天逸愣了兩秒才沒懷疑自己的耳朵,激動地上前一把抓住林宜的手,“真的,你真是這麽想的?”

    惡心。

    好惡心。

    林宜想澆杯開水在他的爪子上,強忍著微笑,毫無城府地道,“我當然是這麽想,我做這麽多不就是為了我們的未來,我還要嫁給你,給你生孩子呢!”

    生孩子?

    舒天逸愣住,驀然想起肖新露挺起的大肚子,那肚子裏可是他的種。

    當日他們在會所喝醉了才有的,肖新露一發現有孕,就開始籌謀用這個孩子冤死林宜,回到林家。

    隻是沒想到最後安闌認罪認得太漂亮,林宜什麽事都沒有,他也不得不再應付這個大小姐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啦,你不想我給你生孩子嗎?”林宜茫然不解地看著他,一雙大眼睛動人美麗。

    “沒,沒有啊,我想,我都想死了。”

    舒天逸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
    林宜開心地笑起來,不露痕跡地抽回手,在桌下用濕巾擦手,邊擦邊狀似無意地道,“天逸,小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也很講緣份的,像肖新露的那個就沒有緣份,不僅早產還失蹤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嗎?”

    舒天逸端起杯子喝水,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。

    看到這裏,林宜已經猜到肖新露的孩子十有八九和他脫不了關係。

    狗男女就是狗男女,上輩子搞在一起,這輩子又搞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“對呀,我還聽家裏上了年紀的傭人說,早產的死嬰怨氣很重,不過這還好了,像那些強行引產的孩子怨念才重呢。”林宜閑話般地說著,語氣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。

    舒天逸麵色一白,“引產的孩子怨念重?”

    肖新露的肚子哪是早產,掉個海立刻籌劃著救上來了,連海水都沒多吞兩口,孩子就是強行引產的。

    林宜擦完手,雙手按到咖啡色的桌麵上,下巴抵在手背上,神秘兮兮地小聲道,“天逸,你聽過死嬰哭冤、死嬰索命嗎?”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舒天逸怵得直接將杯子放倒了,他連忙拿紙擦西褲,邊擦邊勉強笑著道,“這都是迷信,小宜你怎麽信起這些了?”

    “我覺得挺真的啊。”林宜盯著他慘白的臉色繼續道,“你想,引產就得把成型的孩子殺死,也是殺人命,怎麽不冤呢?我聽傭人說,引產是把孩子弄死在肚子裏然後生下來,生不下來就得用夾子去夾,跟夾一大塊渾身是血的肉似的,還得用剪刀把這肉絞爛了,一塊一塊地拿出來,血肉模糊,小手小腳都不知道在哪呢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聲音清甜。

    舒天逸的臉色越來越白,是一點血色都沒了。

    服務員這時走上前來,一手抵在後腰,一手將盤子端到舒天逸麵前,“先生,您的番茄肉醬燴意大利麵,按要求加了特大量番茄肉醬。”

    舒天逸一低頭就見盤中鋪滿的番茄肉醬,堆成小山似的,鮮紅鮮紅,死嬰血肉模糊的畫麵仿佛就在麵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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