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她進洗手間,是為了給她治傷?

    她臉上被肖氏夫妻撓過打過,是疼,但傷不重,連她爸爸都沒有讓她立刻去治傷。

    林宜呆了呆,應寒年已經用棉簽沾著藥水往她臉上的傷口塗抹,藥水滲入傷口又疼又癢,她皺著眉往後退。

    應寒年一把抓住她將她按進自己懷裏,一手環住她不讓她亂動,一手給她抹藥,“被撓成這樣,你是跟狗打架了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林宜淡漠地道,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,忍不住想用手去抓傷口,實在太癢。

    應寒年一把拍掉她的手,薄唇湊近她的臉,在她的傷口吹了吹,吹掉癢意,不容拒絕地道,“不想留疤就給我忍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沒再亂動,任由他給自己擦藥。

    他的臉離她很近,這樣看,他的五官更顯細致立體,英俊又邪氣,一雙眼更是深得像是半山別墅外的懸崖之底。

    他給她擦一處傷口就給她吹一吹,讓她沒那麽癢。

    牆上明亮的鏡子裏清晰地映出他們擁在一起的身影,他側立在她身旁,身形頎長,低著頭薄唇曖昧地擦過她的皮膚,輕輕一吹,撩著每個毛孔。

    空氣裏安靜得有些煩人。

    林宜把眼睛看到別處,語氣淡淡地找著話題,“你一個替人打商戰的,為什麽會學醫呢?”

    聞言,應寒年的目光一沉,拿著棉簽的手也頓住,半晌他勾了勾唇角,漫不經意地道,“你也知道我是替人打商戰的,商場如戰場,要我命的仇家一堆,當然要懂點醫。”

    林宜看他一眼,直覺告訴她,他沒有說實話。

    但他撒不撒謊與她沒有半分關係,她也就沒再問。

    應寒年放下棉簽,捏著她的臉左邊轉一下,右邊轉一下,從鏡中查看她的傷勢,滿意地道,“現在還像個樣子,飲食小心些,要是留疤,以後和你上床還有什麽趣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無語地看著他,怪不得突然大發善心給她治傷,原來是為了他腦子裏的那點精蟲。

    也是,應寒年從來都不是什麽好心之人。

    應寒年又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下,“我好歹教了你整整一個月,結果你連殺人不見血都學不會?簡直丟我的臉。”

    這是指她沒處理好事情,還弄一臉傷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本事自然不能跟他比。

    “勾心鬥角最忌諱自己下場親自鬥,鬥贏鬥輸都是下等,懂不懂什麽叫暗中下手、隔岸觀火?”應寒年在教她,嗓音低沉磁性。

    林宜明白他的意思,點了點頭,“這次事發突然,下次我會籌謀得更全麵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應寒年這才滿意地頜首,合上醫藥箱,不再說話,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,跟要吞了她一般。

    事實上,他也這麽做了。

    應寒年雙手按在她的腰線上,低頭吻住她的唇,吻上她的細頸,很快便嫌不夠地往下遊移,摸索著她裙上拉鏈的位置……

    林宜仰起脖子,迎合著讓他親了幾下,便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推開他,一雙眼十分清明地看著他,公事化口吻般地道,“不行,壽宴要開席了,我還有事做。”

    “我親自給你治傷,你要敗我的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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