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牧夏汐目光黯了黯,一想到自己曾經那麽迷戀過自己的堂哥,她就不知道如何自處。

    牧羨光看著她一字一字道,“可他沒有,他沒有占了你的清白。”

    要是當年應寒年這麽做了,後來發現兩人是堂兄妹,他一個男人無所謂,妹妹怎麽辦?

    即使不是兄妹,他娶了再離,大肆謠言,妹妹的名聲也毀於一旦,無法幸福。

    如果是這樣的報複,反倒像是應詠希受的苦楚。

    應寒年善用權術,商業上無所不用其極,明明有這樣的機會讓他去做,可他到底沒有把上一代的恩怨報複在妹妹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身上。

    現在知道了當年的事,他替妹妹慶幸。

    他的妹妹還有未來,還有美好的明天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牧夏汐沉默地站在那裏。

    “你們能這麽想我很高興,我也相信詠希的孩子不會壞到哪裏去。”牧華康欣慰地道。

    聽他又提應詠希的好,兄妹兩人的臉色變了變。

    白書雅看著他們兄妹二人,上前拉過牧夏汐的手,微笑著道,“好了,走吧,不管怎麽樣,我們二房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二房一行人離開。

    休息室隻剩下大房、三房的人,氣氛從二房的人離開後一下子變得沉默,沉默得詭異。

    蘇美寧看著被重新關上的門氣不打一處來,“這二房真是不識時務,活該一輩子沒出息。”

    顧若坐在那裏咳了兩聲,一雙眼看向蘇美寧,語氣幽幽的,“是啊,誰能像大嫂你這麽出息,培養出羨楓這樣的人物,把大房、二房都玩在鼓掌之間。”

    蘇美寧立刻站了起來,“顧若,我今天是來和你談大事的,我可沒忘了你給我兒子下藥這件事!你這人陰險狡詐,毒蠍心腸,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罪有應得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顧若變了臉。

    “既然都是想的大事,曾經的過往就不必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計較。”牧羨楓淡淡地阻止她們的爭吵,直接看向牧華弘,“三叔,二叔他們不參與也在我意料之中,那您呢?您和二叔可不是同一類人。”

    甚至,牧華弘高高在上的時候看不上牧華康這樣的人。

    牧華弘沉默著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牧羨泉坐在一旁有些焦急,“父親?”

    他早就對繼承人這個位置沒了指望,但要他一輩子呆在海外,他真的受不了。

    “三叔,您再不拿定主意,等爺爺一出殯,您可就要回國外去了。”牧羨楓道。

    牧華弘沒有立刻站起來就走,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,他當初承認應寒年,不是真想認這個兒子,而是為了自己;如今,他走進休息室喝牧羨楓這杯茶,也是一樣的目的。

    他驕傲半生,也沒有打算在海外過下半輩子。

    他蹺起一腿,拇指指腹按了按太陽穴,麵無表情地道,“你有多少把握?應寒年不會蠢到給你遺囑的漏洞鑽。”

    假如沒有漏洞,他們拿什麽出發點去質疑?

    “漏洞當然找得到。”牧羨楓麵色肅然地道,“三叔,您不在家中太久,不知道爺爺過世之前失蹤過一段時間,回來就性情大變,我懷疑,他的死並不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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