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寒年側了側臉,沒有說話,旁邊有人答道,“都到齊了,四姑娘沒有出席,隻派了自己的律師過來。”

    話落,坐在牧夏汐旁邊的一個男人站起來,朝眾人點了點頭,“我是四姑娘的代表律師。”

    四姑娘。

    林宜看向他,她記得當初她被牧子良用家法打,還是四姑娘救的她,而她始終沒見過這樣一個人。

    也挺奇怪的,四姑娘和牧家到底是怎麽回事,自己父親去世都不肯露一下麵,還讓自己的律師來聽遺囑。

    律師站在最前麵點點頭,“那我就開始宣讀牧子良老先生的遺囑,在座的各位沒有異議吧?”

    沒人吭聲。

    林宜看過去,人人臉上的神色各不相同,各有籌謀。

    律師將冗長的一段法務要聞先講了一遍,表示遺囑的真實合法性,之後才開始宣讀遺囑,遺囑的第一部分講述的是關於葬禮安排。

    “出殯當日,遺像由我長孫牧羨楓捧,扶靈則由我兩個兒子牧華康、牧華弘,四個孫子應寒年、牧羨光、牧羨泉、牧羨旭……”

    一大堆的念下來,四少爺牧羨泉先不耐煩了,打斷律師的話道,“這些先不用講,有的是時間慢慢看,先說老爺子將最高決策人交給誰了?”

    牧羨泉自然是急的,老爺子氣了他們三房兩年時間,突然讓他們回來祭祖,這怕是一個信號。

    要是父親能成為最高決策人,他也能跟著一掃這兩年的落魄,青雲直上。

    “羨泉,老爺子剛過世,你這吃相是不是有點難看了?”牧羨光一向是看不爽牧羨泉的,冷哼一聲拆他的台。

    “說的好像你不想知道似的。”

    汪甜甜護夫,酸溜溜地扔過去一句。

    白書雅坐在牧羨光身旁,溫溫柔柔地道,“羨光沉浸在悲痛中,還顧不上其它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吧,你們有多少孝心,誰還沒點數?”

    牧羨泉冷哼一聲,全都是表麵文章。

    牧羨光是個暴的性子,聞言就要站起來吵架,牧華弘見狀開口,嗓音厚重,“行了,丟什麽臉呢,都坐下來,好好聽律師宣讀遺囑。”

    見父親開口,牧羨泉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牧羨光也被妻子拉扯回去。

    小小的風波就這麽暫時性地被帶過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律師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,看看左右兩邊的人,最後清清嗓子,繼續念遺囑,光是葬禮安排就念了快半個小時。

    下麵的人大部分都是耐著性子聽完,終於到了第二部分,律師話音一落,底下的人都正襟坐好,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。

    律師被大家“火熱”的目光注視得尤其不自在,喝了口水才繼續道,“在我死後,我在牧氏集團的所有股份全部交給孫應寒年,應寒年成為牧家新的最高決策人,由他繼續帶領集團發展。”

    這一點,林宜早就知道,她沒有意外。

    應寒年坐在那裏也沒有意外。

    牧羨楓坐在沙發上,聽著這一段文字,臉色沒有難看,唇角反而勾了勾,似是早已猜到這樣的結果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