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唐雅送到住處,許星梨跟著下車,遞出一個精致的盒子,“唐小姐,這是牧總對你的謝意。”

    唐雅接過來打開,裏邊是一條款式簡潔的手鏈,不禁笑了笑,抬眸看向她,“這也是你選的吧?看來景洛是真的對我沒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夜色下,許星梨站在車前有些不解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景洛是不送女人首飾的,當初我和他在一起的三個月,想同他買款情侶項鏈都沒買成。”唐雅合上盒子,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。

    不送女人首飾?

    她明明記得牧景洛18歲那年就喜歡送首飾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許星梨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“沒事,就當圓了我當初的一點執念吧。”唐雅笑著說道,把盒子收回去,看著她道,“許秘書,我知道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,我有個不情之請,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。”

    “唐小姐想和牧總複合?”

    需要她牽線搭橋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唐雅搖了搖頭,“他這人說不想再繼續,就是不會,我就是死纏爛打也沒用。”

    許星梨沉默地看著她,如果不是這事,那還有什麽不情之請?

    “我覺得你今天在宴席上說的是對的,他那個表妹真的不懷好意,很可能會攜子要脅。”唐雅目光真誠地看著她,“我擔心景洛會被所謂的親情迷了眼,許秘書是聰明人,幫他擋一擋如何?”

    許星梨平靜的目光微動,“唐小姐還是很在乎牧總。”

    “怎麽能不在乎,畢竟是我用心喜歡過的人。”

    唐雅有些感慨地道,眼裏有著對過去的深陷,“那時候我們在一起,他很懂怎麽哄我開心,也對我很好,有求必應,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他好像隻是想隨便談個戀愛打發時間,那個人是不是我無所謂,後來分手我哭得死去活來,他卻是毫無波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許星梨站在那裏當著一個盡職的聽眾,不免又想起那一年在機場的對視。

    她也曾死去活來過,他對她也一樣毫無波瀾,記得的不過是他自以為是的背叛與利用。

    “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有沒有喜歡過我,可他又是真的對我好。”說到這裏,唐雅的笑容蒙上一層苦澀。

    “動了心的女人總會幻想自己是最特別的,幻想自己是對方世界裏的鐵馬金戈,到最後才發現,別說鐵蹄印,就是一陣灰塵都沒留下。”

    許星梨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“這話精辟。”唐雅頗有遇上知音的感覺,“不過,我還是希望景洛能好好的,就算他這人不重愛情,也不能被個表妹用這種爛招綁在身邊吧?所以,請許秘書多留意一些。”

    許星梨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夜色正濃,夜很漫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星子稀疏地點綴著夜空,半夜,城市的燈光越來越少。

    高家的陽台上,程錦搬了一箱啤酒放到小圓桌上,坐到一旁很是鬱悶地道,“白真真居然那麽沉得住氣,沒在典禮上大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許星梨點頭,她也沒想到白真真被唐雅當眾挑釁,鬧得那麽窘迫丟臉,被所有人用眼神鄙夷著也沒有上去糾纏,沒鬧出二女爭一男的狗血戲碼,“多年不見,我低估她的成長了,她是決定將苦肉計進行到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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