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白茶輕笑一聲,“你是想告訴我,做錯事不可怕,隻要懂事彌補。可是,你書桌上那些珍藏的東西我彌補不起來。”

    太珍貴了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闖禍之後,她再也沒敢占用過他的書桌,甚至他的房間她都不去了。

    應景時拂去手上的泥,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看她的眼神寵溺,“我是想告訴你,做錯事不可怕,我幫你善後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茶定定地看著他。

    “水澆多就澆多了,我會換花泥;書桌上那些東西損壞就損壞了,又不是消失不見,算是加上你白茶的印記,我也一並珍藏。”他道,聲音溫柔的簡直想要溺死她。

    白茶聽得鼻子有些酸澀,頭往他肩膀靠,“應景時,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呢?”

    沒辦法不動心呐。

    她靠在他的肩膀上,正好能看到天邊懸著的月,正是月半時節,月亮圓得感人。

    她的聲音還是有些酸楚,應景時低眸看著肩膀上的頭顱,眸色深了深,“所以,你不是因為弄壞我東西而悶悶不樂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白茶抬起頭來,看向他的眼,忽然明白過來,他看出她的煩想安慰開解她。

    “工作的事,還是周純熙的事?”

    應景時敏感起來時簡直不像個男人。

    白茶眨了眨眼睛,低笑一聲,“也沒什麽,就是今天和周純熙起了點爭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應景時沉默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和她吵起來了。”她有些苦澀地道,“應景時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他低聲應道。

    “我雖然帶了上一世的記憶,但在和你們的相處過程中,我一點一點變了,我那時候是真的想守護你們。”她聲音壓得很低,有些啞,“真的,我沒那麽多的雜念,我隻是想守護你們,對那時的我來說,什麽都是次要的,你和周純熙好好活下去才最重要……”

    說到最後,她的聲音有些哽。

    很奇怪,明明和周純熙吵起來的時候,她還不覺得有什麽,可到這一會,她突然覺得委屈。

    她曾經……是真心喜歡過那個小集體的,哪怕她想過逃,哪怕她想過散,哪怕她肚子裏不知道罵過多少句,可隻要他們任何一個可能出事,她都會義無反顧地衝在最前麵。

    她不敢輕許朋友的定義,可他們就是朋友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。”應景時低沉地道。

    白茶吸了吸鼻子,眼含著水光看他,問,“情感上的相信,還是理智上的相信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應景時睨她。

    “我可是有上輩子的記憶,愛恨交織著,怎麽看都不算沒有雜念吧?”所以,周純熙才會說出那樣的話,將她化成了一個陰謀論者。

    “情感上相信,不用多說。”應景時注視著她,一本正經地道,“理智上我也相信,你要有雜念,我還能單身到現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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