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,鎖骨突出而性感,那滴水珠直接滴了進去,隱沒在深處。

    這張臉無疑是她見過最好看的。

    他的眉眼、他的鼻梁、他的薄唇……每一寸每一分都勾著她的魂,她為之有多著魔隻有她自己清楚。

    他現在就站在她麵前,比她印象中的臉更年少,更有生氣,皮膚好到連毛孔都看不出來,漆黑的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,瞳仁中映出她呆滯的麵龐。

    辯論室中的燈光明亮得刺眼。

    她的睫毛顫了顫,回避開來,道,“不用了吧,就算我能上場,我們也是一個隊伍的,我不需要看你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你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,怎麽看對手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廢話,除了他的眼睛,她誰都敢看。

    白茶垂著眸,看著他按在桌麵上的雙手,他的手指修長,指甲修得幹幹淨淨,手背上有青色的脈胳清晰地映出來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唇。

    “白茶,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,那我奉勸你早點退出,全城學生來看的辯論賽不是你一個人的兒戲!”

    他冷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字字帶著戾氣。

    白茶被激到,吞了吞口水,看就看,她看了他四年,有什麽看不了的!她猛地抬起眼直直地盯著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應景時被她突如其來的直視攪得失了一秒的神,他看著她,她站在那裏,一頭長發束著,巴掌大的臉白皙幹淨,五官分明,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些許怒意,嘴唇抿了幾下,染著無心勾人的色澤。

    有那麽一刻,他也想避開她的注視。

    整個辯論室裏靜得沒有一點聲音,好久,白茶才盯著他的眼睛僵硬地出自己的詞——“對方辯手稱哪裏有優惠就去哪裏,這話不錯……”領到結婚證的那一,她門裏門外看了兩圈,最後決定將他的行李搬到自己那裏去。

    因為他活得太簡單,收拾起來,分分鍾就完事。

    夜晚,兩人躺在一張床上,她仍感覺是在做夢一樣,又緊張,不停地深呼吸著。

    身旁的男人卻是直直地躺著,呼吸均勻,一言不發,無喜無怒,仿佛隻是換了個地方睡覺一般,沒有任何結婚該有的情緒。

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新婚之夜該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。

    她翻了身,起身跪坐在床上,深吸一口氣看他,“你起來,我有話問你。”

    聞言,他才慢慢從床上坐起來,短發有些淩亂,臉上沒什麽表情,黑眸沒什麽光澤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結婚,該不是覺得吃了我那麽多年飯,於心有愧,想要補償我吧?”

    她看著他的眼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坐在那裏還是沉默。

    那時的他,就是這麽近地盯著她,近到能讓她看到自己映在他眼中的樣子。

    那時,她是問過的,其實當時他要一句真話,她可以立刻跟他去離婚。

    她沒那麽倒貼。

    可他沒有話,隻是看著她,眉目之間依然是頹然,她鼓起勇氣道,“如果是這樣,我們不必結婚,真的……”他坐在她麵前,兩條削瘦的臂隨意地搭在屈起的雙腿上,很久,他朝她低下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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