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姨的舞更美。”

    薑祈星站在一旁道。

    他不否認林宜跳得好,但在他心目中,誰也及不上應詠希的舞。

    “比這還美?”何耀難掩震驚,“寒哥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絕世美人啊?”

    看林宜的舞蹈已經如此震憾,那要是能看一眼應詠希的舞……

    “是啊,到底是怎麽樣的絕世美人?”

    牧羨旭站在那裏,望著舞台上的林宜,目光黯然,喃喃自語。

    是怎樣一個人徹底改變了整個牧氏家族的命運,改變了近三代人……

    他原來不是很能理解,但現在看到林宜的舞,他開始漸漸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一個對舞不懂的人都能從舞者身上看到魂、看到骨。

    攝人心,無法自拔。

    扇舞,名不虛傳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——”

    幾顆石子準確無誤地砸中看呆的幾人腦袋。

    何耀捂著頭轉過頭來,就見應寒年黑著臉坐在輪椅上,“看夠沒有?那是跳給我看的,有你們什麽事?”

    一個個看得那叫一個癡呆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大的醋味。

    何耀和薑祈星默默對視一眼,默契地掉頭離開,小景時不滿地嚷嚷,“看媽媽!看媽媽!”

    但兩個成年人充耳不聞。

    牧羨旭也默默走了,經過應寒年身邊時,忍不住解釋,“其實,嫂子不是跳給你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找死?”

    應寒年揚起手中的石子。

    牧羨旭飛快地離開。

    觀眾最後就剩了那麽兩人。

    應寒年坐在輪椅上,靜靜地望著桃林中的人,想到應詠希那一身皺了的舞服,也想到林宜第一次在陽台上給他跳舞的樣子……

    一曲漸到終聲。

    他轉過頭,隻見牧華弘跪坐在小橋上,靠著欄杆,早已淚流滿麵,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曾經心狠手辣的牧家三爺此刻隻剩了寂寞、絕望。

    應寒年看著他,慢慢斂下目光,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。

    銀戒光澤溫和。

    它也知道,牧華弘有多追悔莫及。

    風忽然大了起來,鈴鐺聲由遠及近,清脆地響著,一聲聲傳過來,傳進每個人的耳中,仿佛在述說著什麽。

    一曲罷。

    林宜在舞台中央停下來,她看著身上的舞服目光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穿這樣一身衣服跳應詠希跳過的舞,跳舞的過程中,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傲骨的女人。

    很美,很吸引人。

    她緩了好久才從這種情緒中緩過來,她抬頭,就見應寒年已經從輪椅上走下來。

    他一步一步走到橋上,將手遞給了牧華弘。

    牧華弘無力地跪坐在地上,垂著頭,眼中空洞,忽然看到一隻包紮著紗布的手,他呆了下,才慢慢抬起頭。

    “幫我謝謝林宜。”

    牧華弘聲音啞著,“我沒想過我有一天還能看到這個舞。”

    林宜成全他了。

    “我老婆跳得好吧?”應寒年站在那裏,得意地挑眉。

    牧華弘直言,“還差了點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應寒年撤了手,直接轉身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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