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聲音刺著每個人的耳膜。

    應寒年抬起手抓起一個擋著自己視線的人往旁邊一摔,躺在地上看向頭頂上方的孩子,掀唇笑了笑,“這是打架遊戲,別怕。”

    “不玩!不玩!不玩!”

    小景時激動地直搖頭。

    等不上再安慰,一條皮帶又抽了上來,他痛得咬緊含血的牙,人不自覺地蜷縮起來。

    他看向端坐在那裏喝茶的葉老爺子,高高在上的仿佛離他很遠、很遠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林宜在牧家被打的那一次,他就坐在葉老爺子那個位置,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按在地上打。

    原來,是這麽痛的。

    幸好,葉家要對付的是他,不是她。

    幸好,她還在睡覺,什麽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又一根皮帶落下來,衣袖被抽破,血印立刻顯出來。

    應寒年歪頭看向手表上的時間,還有十幾分鍾。

    前麵的時間,他靠一張嘴混過去,後麵的時間,就隻能硬撐了。

    他看著,目光忽然一變。

    銀戒不見了。

    他仰起頭,一點銀光在一雙雙腿後麵。

    他鞋尖踮地,從地上一躍而起,人剛站起來,葉紹南便走過去,對著他又是一腳。

    “咳——”

    應寒年吐出血來,人狠狠地栽倒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皮帶一記記抽下來。

    手表的表麵應聲而碎,細小的碎片濺了一地。

    應寒年睨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銀戒,雙眼腥紅,他猛地一個翻身趴在地上,用背擋住所有的毒打,雙手握成了拳,一點點朝前麵挪過去。

    疼痛,在他背上跳躍。

    鮮血從咬緊的牙關溢出來,一滴滴落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他伸長手去撿戒指,一條皮帶抽下來,落在他的手臂上。

    應寒年連躲都沒躲,而是直接握住了小小的一枚戒指,用力地攥在手中,然後將它護在胸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遠處的酒店裏。

    林宜在藥物的作用下依然沉睡,隻是睡得越來越不安穩,額上不斷冒出細密的汗,一頭長發濕透。

    一隻手牢牢地握住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。

    銀戒幹淨,光澤溫和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牧華弘已經派人從水底潛入,悄無聲息地從貨輪無人值守的位置上去,貨輪上集裝箱眾多,恰好給了他們便利的空間。

    按照顧銘給的人手分布,他們一一解決,而後換上船員的衣服站在原定位置值守。

    而商務廳裏,因為一群人的焦點都在應寒年身上,從一開始的談判到後麵的毒打,竟無人發現外麵已經變了天。

    “報告,外部人手已經全部清除,就剩商務廳。”

    有人低聲報告。

    聽到這裏,牧華弘同牧羨旭一齊偷偷摸上貨輪,看著被綁了一地的船員,然後望向商務廳的方向,蹙眉問道,“知不知道裏邊具體的情況?怎麽讓寒年知道我們已經將外部威脅清除?”

    孩子身上綁著炸彈,不能強攻,放煙霧彈也沒用,萬一對方來個魚死網破,直接按了炸彈,後果就不堪設想……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