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羨光他……”

    白書雅著急得不行,還沒說完,就看著牧羨光臉上被揍了拳,嚇得她也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臉,仿佛疼到她身上了。

    “就當他們離別在即,發泄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林宜拉著她們邊往後退邊道,“兩邊都有專業的保鏢在,不會讓情況惡化到難以收拾的。”

    話剛說完,裏邊又傳來兩邊激烈的罵聲。

    “牧家早他媽不是以前的牧家了,四分五裂的跟我這裝什麽齊心!”

    “媽的!我們就是比你們顧家齊心!齊心!齊心死你們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宜扶額,把人都拉得離戰火中心遠一些,看著一群人在那裏打得喊聲撕心裂肺的。

    什麽大家族,打起群架來和小時候那幫男孩子玩泥巴大戰有什麽不同?

    她在心裏暗暗吐槽著,看了一眼在其中冷著臉踹倒人的應寒年,又看向旁邊,顧銘一直在勸架,但根本無濟於事,反而被人推得連連後退,差點摔倒。

    林宜看著他,眉頭微蹙。

    T是能從應寒年和薑祈星手中跑掉的人,可是顧銘……

    林宜想不太通。

    好半天,兩邊的保鏢加上酒店的保安終於將戰況給按壓下來,把所有人都拉離開來。

    顧家那邊的狀況比較慘烈,都是些公子哥,別說應寒年,就一個薑祈星都夠他們受的。

    兩個休息室麵對麵,中間隔著一條走廊,顧家那邊不斷傳來慘叫聲。

    “哎喲——”

    牧羨光倒在沙發上叫了一聲,他被打得最慘,鼻青臉腫的。

    “別叫了。”白書雅彎腰站在他麵前,向來溫柔的人也不禁有了脾氣,一邊替他擦藥一邊道,“還好意思叫呢,二哥他們怎麽都沒被傷到,就你被打成這樣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,牧羨光有些不相信地從沙發上坐直起來,左右看看,隻見應寒年靠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,人模人樣,連身上的襯衫都沒起多少褶皺,隻不過臉上多了點疲色,伸手按揉眉心,似乎還沒從酒醉中清醒過來。

    再看薑祈星,這個更好,看不到一點受傷的樣子就算了,這會還在安慰他那受傷的妹妹。

    牧羨光又往旁邊看看,不禁哀嚎道,“他們兩個也就算了,你怎麽也沒什麽事?”

    牧羨旭正坐在一旁,接過江嬈遞來的創可貼往臉上貼了一道就算完事,突然被點名,他轉眸對上牧羨光慘不忍睹的臉,不禁笑了一下,雲淡風輕地道,“你忘了我在監獄呆過。”

    監獄,那是最磨練人的地方,什麽樣的犯人都有,幾年下來,身手不見得多好,但扛打是一定的。

    江嬈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他。

    “我沒事,都過去了。”

    牧羨旭衝她笑,笑得極是溫柔。

    “靠!”牧羨光摸摸自己的臉,“明天我就鍛煉去!”

    他也要練成一個能打的。

    對門一直傳來各種歇斯底裏的慘叫聲,顧家是把家中的醫生都請來了,藥水味隔著走廊飄到他們這邊。

    罵罵咧咧聲中,應寒年按了按自己有些作痛的頭,倏地抬眼,聲音驟冷,“林宜人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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