顫抖之中,她還盡量保持心平氣和,過去的潮水般洶湧的苦澀回憶一回憶起來心裏就堵得慌,難受得就像一瓶膨脹的汽水,酸澀得想讓眼淚噴湧而出。

    “阿姨,不好意思我先走了。”顧蓓蓓從椅子上拿起包,起身徑直離開了,隻留下許母一人。

    古風木質桌上那杯藍山咖啡,冒著陣陣熱氣。

    好像過去一直在拉扯著顧蓓蓓,她正在努力的爬出那個讓她痛苦不堪的深淵。許陌言好似深淵內的魔鬼,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的往下拽,而她正在用盡全力的掙紮。聽了許母的話顧蓓蓓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變得陰沉起來。

    拓跋羽辦公室內,他忙完公司的事,撥通了電話裏的親密號碼,打算和顧蓓蓓一起去吃飯。

    “蓓蓓,忙完了嗎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來接你。”那端的聲音是你們溫柔,算是對她的一點慰藉吧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還想去畫室待一下,你先回去吧,我晚點再回去。”從電話那頭可以聽出她低落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?不舒服嗎?”拓跋羽關心的問。

    “沒什麽,我晚點再回去。”顧蓓蓓掛斷了電話,依言回到了畫室。

    夕陽最後一抹陽光被黑夜吞噬,許陌言在家中整日整夜的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,頹廢與墮落讓他這個人看上去就像路邊無家可歸的醉漢,孤獨的身影顯得很淒涼。

    喝著喝著,許陌言鬼使神差的下了樓,因為他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顧蓓蓓,那個他曾經棄若撇覆現在又想重新找回來的女人,他借著酒意開車到了顧蓓蓓的畫廊,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顧蓓蓓,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膽子變得大了起來,從別墅到畫廊隻用了5分鍾的時間,好在是晚上,相對白天來說車要少一些,不然恐怕還沒到畫廊許陌言就已經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到了醫院。

    許陌言搖搖晃晃的到了畫廊走到了大廳,因為顧蓓蓓在畫廊,所以下班的員工沒有鎖上大廳的門,許陌言順利的進了畫廊。

    “嗬。”許陌言看著牆上掛著的畫,冷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畫室在畫廊負一樓,顧蓓蓓完全不知道來了人。她正收拾著畫稿和顏料。顧蓓蓓隱隱約約聽到了樓梯間傳了的腳步聲,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著,都說女人有著第六感,她感到了一絲不安,很少有人來畫室,就連畫廊的員工也不能隨意進出畫室。門把開始輕輕轉動,顧蓓蓓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
    門開了,許陌言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門口。

    “許陌言?”顧蓓蓓見許陌言搖搖晃晃的站在門口心裏有一大串疑問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