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聞言低頭不語,眼淚一雙一對兒地往下掉,雖說是做奴婢的,但是從小跟著父母也沒吃過這樣的虧,到了齊家以後荷花是個和氣的主子,齊錦棠更不是那好色之徒,所以那裏受過這樣的待遇,雖說隻是被扯了袖子,說了幾句難聽的葷話,可她卻想想就覺得委屈。

    “你先別哭了,萬一被奶奶看到可怎麽好。”苗兒扯著帕子給白芷擦拭眼淚,“若是平常倒也不妨事,可奶奶今個兒心情本來就不好,若是你再這樣一哭,可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。”

    小真雖說坐下了,卻還是氣哼哼的,手裏揉搓著帕子,恨不得那帕子就是齊鵬,使勁兒掐住才解恨似的,嘴裏嘟囔道:“這個登徒子,等把這件事回了爺和奶奶,拿掃把把他打出去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快些收聲吧,有一個哭的就已經夠了,你還跟著裹亂。”苗兒被她倆一個哭一個嘟囔吵得直頭疼,又擔心荷花自己在樓上,最後還是坐不住了,起身兒道,“我先上去看看奶奶,這麽半晌沒動靜,可別出什麽事兒……”話沒說完自己忙啐了幾口,“呸呸,瞧我這張破嘴,說得是什麽話。”

    苗兒一轉身卻看見荷花站在樓梯上看著她,嚇得一哆嗦,也不知怎麽想的就膝蓋一軟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小真和白芷被她的動作弄得納悶兒,順著看過去也瞧見荷花,忙也都起身兒跪到苗兒旁邊,卻又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。

    荷花扶著欄杆慢慢地走下來,苗兒又趕緊起身兒上前去扶,好容易把人安置在羅漢床上坐定,這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:“奶奶可是餓了,想吃什麽奴婢吩咐廚下給您準備。”

    “白芷這是什麽了?”荷花抬眼就看見白芷那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,便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“沒事兒,她剛才眯眼了。”小真脫口而出道。

    荷花眯起眼睛看向小真,“瞎話如今說得越來越順口了是不?張口就來?”

    小真一下子被噎了回去,垂首站著不敢再隨便插話。

    荷花伸手招呼白芷到自己身邊兒問:“你自個兒說,這是怎麽了?”

    “沒,沒什麽,就……就是……”白芷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子醜寅卯來。

    荷花的臉一板,沉聲道:“白芷,你一直都是個聽話的,也從來都不會撒謊,我要聽的是實話,你少學那些個幺蛾子回來。”

    白芷撲通跪在荷花腿前,伏在荷花的膝蓋上哭道:“奶奶,求奶奶給奴婢做主,表少爺今個兒扯著奴婢的袖子,說了好些混不吝的葷話,還說要找奶奶討了奴婢去做小,求奶奶給奴婢做主……”

    荷花聞言緊緊抓住羅漢床的扶手,用力得指關節都隱隱泛白,露出條條細碎的青色血管。

    “奶奶,您當心身子,為了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的……”苗兒急忙上前勸慰道,心裏越發焦急,心道爺每日這個時辰也差不多該回來了,怎麽今個兒還不見人影,左右想瞞著卻還是沒瞞住,若是把奶奶氣出個好歹,自己幾個丫頭的命都不夠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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