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不著想那麽多,你好生保養身子就好,別的都有我呢!”齊錦棠摟著荷花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明白娘的心思,其實做娘的,哪有不盼著抱孫子的,就算是我娘也是一樣的,當初嫂子懷孕的時候,雖然她嘴上不說,但是偷著去拜送子觀音,我也都是瞧在眼裏的,我如今不擔心別的,隻怕我生了個女兒被娘嫌棄,非要給你納房裏人。”荷花把身子依偎進齊錦棠的懷裏,拉著他的手圈在自己的肚子上,有時候想想當真不甘心,但是卻也不得不麵對這種現實,當初茉莉生棗兒的時候,荷花還不能全然體會她心裏的苦,如今攤在自己身上,才明白到底是種什麽滋味。

    “不管她塞什麽人進來,我隻要你一個。”齊錦棠輕柔地撫摸著荷花的肚子,“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,生個像你一樣精明懂事的女兒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別瞎說,若是被娘聽到了又得是好一頓折騰。”荷花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不說就是了。”齊錦棠側過身子,讓荷花在自己胸前靠得更舒服一些,伸手攬住她說,“如今疏通河道那邊漸漸走上正軌了,我也用不著什麽都自己盯著,能多出些時間在家陪你。”

    果然之後的半個多月時間,齊錦棠隻往河邊去了一次,其餘的時間就是留在城裏處置公文,每日都很早回來陪著荷花,扶她在院子裏散步,陪著她說話或者給她讀話本子。

    齊母剛開始還忍不住嘟囔幾句,後來見兒子依舊我行我素,又怕自個兒說多了荷花上火虧了肚裏的孩子,隻得丟開手作罷。

    不過家裏的事兒她不管了,就把心思擱在了別處,散出人去到處打聽女胎轉男胎的偏方兒,不時地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給荷花試。

    屋子裏免不得又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擺設,枕頭下麵也塞了一大堆求來的符紙,荷花都隻由著她折騰,但是唯有入口的東西,各種香灰水或者是什麽偏方藥劑,她是萬萬不肯喝的。

    不過也不好當麵跟齊母頂撞,讓丫頭接過來,待齊母走後便倒掉也就罷了。

    這日,齊母拿著下人去隔壁縣什麽老神仙手裏求來的一劑藥方,吩咐下人抓了藥端來給荷花喝。

    荷花依舊是當麵接了,隨後便吩咐小真去倒掉。

    偏生也不知怎麽那麽巧,再過兩個月是齊老爺的生日,齊母想著跟荷花商議商議,置辦什麽壽禮打發人送回去,便領著丫頭往荷花屋裏過來,正撞見小真端著藥碗把湯藥倒進髒水桶裏。

    齊母頓時就火冒三丈,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,一把捏住小真的腕子罵道:“好你個小蹄子,我辛辛苦苦打聽來的偏方,花著真金白銀地抓回來,費著功夫火候地熬出來,就是讓你這麽糟蹋的是嗎?”

    小真見被抓住了,也不免有些心虛,跪下強撐著扯謊道:“回夫人的話,奶奶剛才隻喝了半口就吐得厲害,奴婢不敢逼著奶奶喝下去,又怕夫人擔心也沒敢回稟,便自作主張地拿出來倒了,奴婢該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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