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花不知道齊錦棠是怎麽與齊永正說的,也不知道他給齊鵬了什麽懲罰,他回房後沒有提起,荷花就也沒有追問。

    晚膳的時候,小真歡歡喜喜地跑進來道:”奶奶,有舅爺的來信。”

    荷花眉頭一鬆,眉眼瞬間也變彎了,伸手接過信展開細看,笑著對齊錦棠說:“博寧和栓子還有四五日就要到杭州靠岸了,終於要見到這兩個臭小子了,也不知道長高了多少,路上可還順利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快到了,你也收拾收拾東西,明日啟程去大哥家吧!”齊錦棠咽下口中的飯菜說。

    “明日?”荷花聞言一愣。

    “是啊,你明日啟程,到了大哥家以後,歇一兩日正好能去迎他倆,讓他們一到就能看到你。”齊錦棠說著伸筷子給荷花夾了塊兒排骨,“我看你這幾天食欲不太好,什麽都吃的很少,以往愛吃的菜如今都不怎麽動筷子了,下巴都尖了。”

    “許是天氣漸漸熱起來,人覺得沒胃口吧!”荷花沒怎麽在意地說,“我先不著急去,等修整河道的事兒有了消息再說。”

    “你陪著我等它也不會早來幾日,何苦呢!”

    “如今這樣你讓我去,我怎麽能放心。”荷花瞪了他一眼,“什麽時候走我說了算,不許催我。”

    就這樣又拖了幾日,荷花幾乎是板著手指算日子,卻又不敢當著齊錦棠的麵兒。偶爾自己在房中的時候,也會忍不住跟苗兒嘀咕幾句。

    “算日子,那兩個小子應該已經到杭州下船了,應該已經見到大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家了,不知道南方菜他們吃得習慣不習慣……”

    齊錦棠有一次回來走到屋外正好聽到,腳步頓了一下,到底還是裝作沒聽到,也沒跟荷花提起,他心裏也明白荷花的左右為難。

    兩個人這樣各自煎熬地過了幾日,突然有人送信上門,卻不是齊家或是祝家人來的,信封上的字跡也十分陌生,字雖然寫得很是大氣,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女子所寫。

    信封上寫著“荷花親啟”,她便帶著疑惑展開細看,沒成想這封信竟然是周夫人寫來的,裏麵先是感謝了道清溪縣之後荷花的招待和陪伴,特意提了那日的燒烤,說十分喜歡也很好吃,直到信的末尾,她才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,說清溪縣撥款的事兒已經定下來了,但是現在還有另外兩處沒有最後定下來,所以公文暫時還不會發下去,不過她提前給荷花透個消息,也免得她太過擔心。

    荷花看完把信紙往天上一扔,張開雙手就勾住齊錦棠的脖子,整個兒人貼上去,用力在齊錦棠臉上親了一口,語氣十分歡快地說:“錦棠哥,周夫人來信,說清溪縣的撥款已經確定下來了,隻不過公文還要再等些時日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齊錦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在這一個來月的時間裏,他對這件事的感覺從開始的滿心期盼慢慢變成忐忑不安,最後幾乎是在做麵對失敗的心裏工作,如今突然間從天而降這麽大的一個喜訊,簡直就要將他砸得暈頭轉向,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
    他雙臂緊緊地摟著荷花,似乎把她箍進懷裏,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這是真的,這不是自己的一個夢。

    等兩個人好不容易回過神兒,荷花才吩咐廚下今個兒加菜,然後飯後齊錦棠再一次提起:“明個兒出發去大哥那邊好不好?”

    荷花這回答應的飛快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抬手摸著自己的鼻尖道:“說實話,我還真是想那兩個臭小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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