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真聽了這話趕緊辯駁道:“奶奶,雖然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,可奴婢不是那起隨便拿主子東西的人。不管金子銀子隻要是奶奶賞的奴婢都敢拿著,可不是主子賞的,就是一針一線奴婢都不會亂動的。這花球是顧先生給奴婢的,早晨奴婢在夾道裏遇見顧先生,顧先生正拿著花球把玩,見到奴婢便說送給奴婢了,奴婢推脫不過這才拿著的,後來見白芷看著喜歡,就順手給了她。”

    荷花聞言似乎察覺到了點兒什麽,但看著小真卻是一副沒開竅的模樣,扭頭見苗兒也是抿嘴笑得一副了然的模樣,就又問小真道:“小真,你平時管著前後院兒的事,你覺得,顧先生這人如何?”

    “顧先生?”小真聽荷花這麽問,想了想認真地扳著手指道,“顧先生很孝順,奴婢有時候到後麵去,總能看見顧先生幫顧大娘架柴燒火,提水做事什麽的。顧先生的學問應該也很好吧,反正他讀的那些書奴婢全都不懂。顧先生人挺和善的,也沒有讀書人的架子,還教奴婢寫自己的名字……奶奶怎麽突然問這些?”

    “他教著兩位表少爺,我自然要多問問,免得若是人品不好教壞了人,那我怎麽跟表叔表嬸兒交代。”荷花隨口就敷衍了小真,讓她下去準備自己等下出門的用物,回房換衣服的時候對苗兒說,“你瞧著怎麽樣?”

    “奴婢瞧著像是有那麽點兒意思,依奴婢平日看著,顧先生是個老成持重的人,對家裏的丫頭們每每都知道避諱,卻偏偏會偶爾跟小真說上幾句話。”苗兒也分析道。

    “我看那個傻丫頭是還沒開竅呢!”荷花笑著說,“不過聽她話裏的意思,對顧先生倒是也挺有好感的。”

    苗兒的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色,有些擔憂地說:“奶奶,顧先生是讀書人,雖說現在家境貧寒,但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,以後說不定還要再考功名,小真那丫頭雖說不錯,可光是出身就已經差了很大一截,依奴婢看來,倒不如趁她還沒有開竅,直接讓他斷了這份念想。”

    荷花聽了這話略有些猶豫地說:“我覺得顧先生不像是那種人吧?你說的這些他心裏應該都很清楚,以他的人品行事……”不過她自己都說得不肯定起來,思忖片刻對苗兒說,“你平時看著點兒她,後麵的事不要讓她去了,換個婆子或是媳婦子過去,以後也不要對小真說這些玩笑的話了,免得真給說出什麽別的心思來。”

    囑咐過這些話,荷花才換了衣裳頭麵,到薛家園子去赴宴。

    隨著領路的丫頭進去,荷花也隨意朝周圍掃了幾眼,果然是典型的江南園子,但是因為園子占地麵積不算太小,所以布置得並不算局促,精巧細致中又頗有些開闊。

    馬夫人作為東道已經早早兒地到了,華娘子正坐著陪她說話兒,幾個丫頭在忙著擺放茶果,鋪陳椅墊椅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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